全程下来,三人已精疲力尽。
下雨天长途行车,不但开的人紧张,坐的人也提心吊胆。
“先去洗澡吧。待会洗完吃饭。”
顺着张伟国的话,顾风附和点头。
身体一转,走出张家,回自己老宅休息。
“小风,今晚就在这里睡吧,你那边明天再回。”听见外面发动机声,张母胡小玲走了出来。
“不了,我还是回去,把行李给放了。很快,等下我就回这边。”顾风没接受,拉着行李去了老宅。
三人见状,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要不,我跟他一起?”张玉提了提行李,弱声道。
胡小玲瞪大眼睛,“你干嘛,还没结婚呢,想玩未婚同居那套,给你个胆,给我乖乖进去。”
不管两人如何,说到底没结婚就是没结婚,在农村,对未婚同居,很是忌讳。
张家两口子,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张玉低头不高兴的应声:“哦。”
得不到同意,张玉只好进了家门。
“诶,是不是该给两孩子张罗婚事了?瞧你女儿,这都快要倒贴,这可不行,迟早会出事。”
张伟国瞪了老婆一眼,“瞎说什么呢,要结婚,也得他们两个自己决定,我们捣什么乱。”
日常通话中,张伟国曾问过两人。
一个说现在还年轻,不想那么快要小孩,另一个则是说,让对方拿主意,自己都可以。
张伟国算是听出来了,两人都没想要这么快稳定,也就熄了心思。
胡小玲电话也问,但两人只是敷衍,没说承认也没说不认,所以胡小玲心中,很不满。
不同的回复,缘自于两人的性格。
张伟国包容性强,日常也不会太严厉,平日里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听你的。”
遇到家里有事,老是一句,“我都可以”。
胡小玲则不同,日常较为强势,常把“听妈的,妈不会害你们”挂在嘴边。
两相比较下,两人都喜欢跟张伟国说,而不是胡小玲。
倒不是说张伟国没脾气,而是胡小玲虽也疼爱,但平日里较为严厉。
在这个家,典型的慈父严母。
老宅门口。
顾风从口袋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扭动门锁,打开房门。
一进门,干净整洁的地板,看得顾风直发愣。
从光洁如新看,想必常常有人打扫。
打扫的人,顾风也能想到,肯定是张家两口子。
顾风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此时顾风有些后悔,刚才没听胡小玲话,留宿在张家,毕竟是回来后的第一晚。
明天再搬回来,也不迟。
事情已经成为现实,再后悔也已晚了。
顾风收起心思,走了进去,把行李放进主卧。
去卫生间看过,热水器被提前打开,甚至地暖也被提前开好,室内经过一段时间,现在已温暖如春。
从行李箱里,挑出换洗衣物,顾风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澡。
洗完澡,一股舒爽从心底升起,暖意充斥身上,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这就是家。
回家的感觉,真好。
穿上厚重冬衣,顾风走出老宅,走路去张宅。
张宅的门虚掩着,顾风知道,这是为他留的。
张宅后院客厅,顾风没见到人,厨房传来翻炒声。
张宅也有补铺了地暖,温度常年控制在二十四度,顾风脱下外套,穿着里衣走进厨房。
“你来做什么?这里有我就行,你们都出去。”
没等顾风站定,便被胡小玲,连着张伟国一起,被赶了出来。
“你干嘛要进去,这下好了,连我都被赶。”张伟国埋怨起顾风。
顾风笑着摇头,不让进就不进吧。
厨房进不了,两个大男人只好回客厅。
“你这次回来,开年后,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顾风沉吟一瞬,“可以待长点,过了元宵再出去,我这边是这样,小玉那边,我没问。”
“那丫头,唉,待会吃饭我问她,你也帮忙劝劝,别一年到头,只回家一次,还只待那么短时间,像什么话。整天就知道赚钱,钱赚到多少,才算是个头哦。”
面对有事业心的女儿,张伟国内心很无奈。
可女大不由娘,更不会由父。
张伟国拿张玉没办法。
只能怂恿顾风,在一旁帮忙说项。
顾风当场点头答应,“好,没问题。”
张叔的话没错,一年到头,就回一次,待久点,多陪下爸妈,没毛病。
反正等过年后,张玉要拍《杀死比尔》,不着急开工。
张伟国听顾风答应,脸上笑开了花。
“那行,那丫头就听你的,现在我的根本不听。”
人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他家这个,已经黑心了,整天胳膊肘往外拐。
每次想想,失落之余,只剩闹心。
还好有顾风在,失落才少点。
两人在客厅里一直聊天,聊家长里短,聊顾风今年一年在圈子里遇到的事。
这一开聊,两人竟聊了近一小时。
张玉一直没出现,倒是厨房菜,上桌了好几道。
“小风,你去叫下小玉,怎么还不下来,马上要开饭了。”胡小玲扫一眼客厅,吩咐顾风道。
“好嘞,我这就去。”顾风起身上了二楼。
张玉闺房外,房门紧闭。
顾风扭了一下,门没锁。
卧室没见到人,洗手间隐隐传来水声。
张玉在洗澡。
顾风眼珠一转,嘿嘿笑着,轻手轻脚来到卫生间,小心扭动门把手,发现没关,飞快闪了进去。
“啊,你干嘛,快出去。”
“我出去干嘛,这么久了,我想死你了,一起洗,我帮你搓背。”
“你手放哪呢,不是搓背吗?”
“唉,停下,快停下。”
……
水声夹杂着喘息声,从卫生间传出。
房间里,春意盎然。
一小时后,顾风抱着张玉走出浴室。
此时的张玉,双手抱在顾风脖子上,头埋在顾风颈下,只感到浑身无力。
“都怪你,要个没完,等下我下去,怎么面对爸妈,羞死人了。”张玉一拳头,砸在顾风身上。
力道很轻,与其说是锤,不如说是挠痒痒差不多。
“嘿嘿, 不怪我,我可是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