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马,我们果然是最好的排挡,就好像我笃定着你一定能够从那场天灾中活下来一样。”
【我觉得那应该叫人祸才对。】
无视了奥罗拉的吐槽,眼睛处被踹出了一个黑眼圈的弗兰尼斯张开双手欢呼起来。
至于他胯下的小马也好不到哪去,头上顶满了大小不一的肿包。
像是发泄不满般,它边奔跑着,还不忘哼哧出好几口跟蒸汽般的鼻息。
当然,这也被弗兰尼斯给忽略了。
“来来来,让老子看看战利品。”
不得不说,这回的遇袭虽说危险重重,但敌人也确实为他送来了不少好用的道具。
可以进行远程牵制的绳套,可以近战攻击的弯刀,当然还有最后这把威力强大的火铳。
要知道,这可不是弗兰尼斯手上的玩具枪啊,这可是真正的火器,好几次都险些取他性命。
“让老子看看还有多少弹药。
淦!怎么他妈是空的!”
好吧,事实证明他又有点高兴地太早了,说到底火枪只是发射器,没有了弹药连玩具都不如。
叹息着,弗兰尼斯将火枪收起背在身后,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不打算就这样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给丢了。
万一路上捡到配套的补给了呢?
怀着这样的心情,弗兰尼斯来到了第二个补给点。
这回的补给物是个——
罐头。
弗兰尼斯瞪大眼睛,拿着这玩意在手上转了一遍又一遍。
好吧,这踏马真是个罐头,如假包换。
只能说设计师真是太贴心了,哪怕是这种时候都不忘关心选手们的饮食个屁啊!
弗兰尼斯一把拿起罐头就打算砸在地上,可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万一,这玩意真有奇效呢?
抱着这种自己都觉得扯淡的期许,弗兰尼斯打开罐头往里望去。
还是全素的,放进嘴里尝尝。
这就是一个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素菜罐头,味道还难吃的要死。
这一刻,弗兰尼斯心死了,果然对这种一看就很没用的玩意抱有不合时宜的期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像是再也不想看到这破玩意般,他毫无留恋地将罐头用力抛出。
然后小马就一个急刹车把他也抛了出去。
一声嘶鸣,兴奋的小马一把冲到被抛出的罐头面前,先是舔了舔被泼洒出的汤汁。
就像是品尝到了这世间最为美味的珍馐般,小马前足抬起,后足支撑在地,摇头晃脑着直立蹦跶起来。
它的脸上露出了极具人性化的猥琐笑容,同时疯狂摇晃着脑袋,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溜大了。
看着这逆天的展开,弗兰尼斯彻底呆掉了,就连为再次被这匹畜生搞了而生气都忘记,他呆呆地走到掉落的罐头前,俯身打算捡起。
可小马却先其一步用前肢挡在跟前。
此刻的小马就像是换了匹马般,脸上它的双眸微眯而起,面带坚决地直视着目的不纯的弗兰尼斯,还时不时朝他脸上喷着沉重的鼻息。
看着小马护食的动作,弗兰尼斯的表情也同样危险了起来。
“臭骡子,一路上尽知道跟老子较劲,现在,我觉得有必要用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你明白,谁踏马才是真正的老大!”
这绝对是弗兰尼斯进入秘境以来最艰辛的一场战斗。
马族大帝在一瞬间便爆发出了今非昔比的骇然气势,震得他接连倒退。
摆脱了来自四足踏地的限制之后,双足站立的小马表现出了更为激进刁钻的进攻性,无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丝毫没有破绽。
那一战,双方你来我往,直至大道都差点磨损。
最终,还是以人族大帝的胜利,为这场旷古烁今的恐怖冲突画上句号。
弗兰尼斯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角,不由龇了龇牙。
下手真他妈黑啊,这活畜生,招招往他脸上招呼,偏偏靠着体格优势还真的让他有些难以近身。
想到这,他又拿出了重新拾起的素菜罐头。
没想到这玩意竟然是赛马专业的兴奋剂,那在关键时刻说不定会发挥出独特的作用。
闻到罐头的气味,伤疤没好就先忘了痛的小马再次不满地吭哧起来。
“叫你妈啊!到时候会塞给你,现在你赶紧给老子快点赶路。”
虽说起步慢了很多,再加上中途遭遇围剿拖延了进程,但小马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靠着显然就比其他赛马强上几分的身体素质,愣是追上了原本遥遥领先的大部队。
从一开始的渺无人烟,弗兰尼斯身周的参赛选手逐渐多了起来。
设计师在一开始就强调过,这次的试炼是允许选手之间互相攻击使绊子的,但大多数人也不愿意冒着被反杀的风险主动惹事生非,基本都是在自顾自地赶路。
当然,也可能是害怕事后遭人报复,就弗兰尼斯所遇到的人来说,每当他们目击到自己的相貌后,都会很识趣地让开道甚至远远地拉开距离。
就好像害怕他一个不爽直接给他们拍死一样。
不过以上情况在碰到积怨已久的仇敌时便不再生效。
弗兰尼斯已经好几次遇到那种一看就是有过节的选手互相攻伐的情景。
特点就是物理攻击和言语攻击双管齐下,全方位无死角地对对手进行火力覆盖。
换做一般人,可能真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远远避开了。
但弗兰尼斯毕竟不是一般人,他不仅不避,还会凑热闹般上去看看情况。
要是对方多长个心眼,注意一下攻击轨迹不打偏,那弗兰尼斯也不会多加刁难,看几眼就径直离开。
可要是一不小心误伤了观众。
那对不起,老子一定要打回来。
“芜湖!碰瓷真好玩。
来!有本事向老子开炮!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事了。”
【活崽种,小心翻车!】
弗兰尼斯高声欢呼的,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让奥罗拉很是无语。
但报应总是会降临的。
就在弗兰尼斯忘我地狂飙之际,只见道路的不远处正有一名驾驭白马的骑士持剑驻足着。
他的全身都被亮银色的坚硬铠甲包裹着,散发出肃然的骇然气息。
像是感受到了弗兰尼斯的到来,他御马踏前几步,停在弗兰尼斯的跟前。
很显然,他就是冲着弗兰尼斯来的。
弗兰尼斯同样一拉缰绳,示意小马停下步伐。
就这样,两人遥相而对,虽未言语,但亦有火花在其间激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