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吧,这一次都捞到什么好处了,看你们这一个个的,那么大的动作,都跟你们说了,这一次是平原作战,不是山地。
这以前的游击战在这里行不通,你们怎么就听不明白呢,非得吃个大亏才醒悟是吗?”
“团长,咱们人多欺负人少,占了便宜啊。”
“是呀,是呀,还缴获了几十发炮击炮的炮弹,还有那帮伪军,欺负老百姓在行,可打起仗来,二流都算不上啊,这不跟白送一样嘛,不拿白不拿啊。”
“团长,这一次我们连缴获了十几发山炮的炮弹,还有两箱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子弹若干,子弹若干。”
“那炮呢,九二式步兵炮呢,山炮呢?”
“没看见啊。”
“你们连呢?”
“额,我们白忙活一场,碰上了突出重围的野战医院,伤员不少,还有不少医生与护士,后面的追兵被咱们打掉了,我们损失了十几名战士,还有二十几个受伤了,现在在临时医院那边做手术治伤呢。”
听着汇报,周胜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骂人吧,好像也不对,毕竟他们做的挺对的,要是见死不救,回头他能把他们提起来收拾一顿。
“那与根据地联系上没有。”
“没有,鬼子都扫荡到根据地腹地了,各部队都各自突围了,他们也不知道指挥部在哪里,还得等待重新联系呢。”
“还有团长,由于咱们活动频繁,鬼子已经注意到这边了,不过吃过亏后,他们识趣的后撤了,负责盯梢的战士回来报告,鬼子兵力不足,已经选择与我们脱力接触了。”
“行了,都回去吧。”
周胜得知这个情况后,没有心情再骂他们了,直接让他们回去了。
“团长,咱们可以招兵不。”
“是呀,这两天有不少人愿意参加咱们的部队,以后咱们不是要在这一带发展嘛,而且这几天咱们的缴获不少,刚好武装新兵。”
“可以,但是要做好甄别,别让鬼子汉奸给混进来了。”
“是。”
部队回来了,各有收获,可这是战争,虽然是偷袭,主打一个快狠准,打完就跑,让嚣张的鬼子跟伪军损失不小。
可有得必有失,自身的位置八成也已经暴露了,可是鬼子主力部队不在这里,抽不出兵力掉头围剿他们。
更糟糕的是他们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跟冀中根据地的人取得联系,可兵荒马乱的,拿什么跟人家取得联系,只能将希望放在这些伤兵身上了。
“好消息,好消息啊。”
李虎屁颠屁颠的跑进团部,后面还跟着一名陌生的干部,浑身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刚经历过战斗。
“啥好消息啊,老李,额,这位同志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黄宝山,是一名连长,算是老相识了,我那帮弟兄手底下的兵。”
“首长好。”
“你好,宝山同志。”
“这小子知道根据地的一些情况,你想要了解什么,他会跟你说的。”
“那敢情好啊,我们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的,确实需要向导。”
自从岗村这老鬼子上来之后,吸取了他前任的教训,积极做出部署,深入了解八路军的各种情报,做出来针对性的扫荡。
可是即使扫荡了几次,依然无法有效的消灭八路军这支武装部队,因此更加深入了解这支部队。
鬼子制定了所谓三年计划,对根据地进行扫荡与“蚕食”,发动“治安强化运动”与之配合。
而且在扫荡中大肆破坏根据地人力与物质资源,通过政治工作班进行所谓“搜索剔除”、“匪民分离”。
其实说白了就是用地痞流氓汉奸来对付根据地内的老百姓,谁敢支持八路军,就专门收拾谁,还经常假扮八路军去欺负老百姓,破坏军民团结,于是,各地的武工队纷纷冒头。
可自从年初开始,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鬼子更急切地期望恢复华北治安,变华北为战争的兵站基地。
鬼子的治安作战的主要目的就在于“剿灭”敌对势力、保证重要国防资源的开发与运输。
这些消息早就在根据地内传开了,无论是主力部队还是地方武装,都不愿意鬼子得逞。
可这一次,鬼子情报工作做的很好,根据地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等鬼子突然对根据地完成了包围,这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鬼子调集了重兵,光是有名有姓的番号就有好几个,当然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而已,再加上大量的伪军,根据地仓促应对,结果可想而知。
鬼子故意诱破根据地军区各机关进入滹沱河、滏阳河一带的三角地带,结果遭到鬼子重兵合围,主力部队想转移到鬼子侧翼,可是部队无法执行,各机关、部队被迫退入根据地中心区,陷于拥挤、被动局面。
鬼子眼看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立刻调集重兵,实施铁壁合围,妄图借此机会一举消灭军区各机关与主力部队。
主力部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集中兵力奋力突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才将军区机关掩护出重围,转战其他地方。
周胜一边听一边拿着铅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猜测小鬼子的扫荡动向,不是周胜有能力猜出鬼子的计划,实在是鬼子每次大扫荡来来回回也就那两下子。
但别小看了这两下子,偏偏这两下子打在的八路军的腰眼上,那叫一个痛彻心扉,周胜自己也经历过,自然知道厉害。
最要命的是,这一带可是平原,可不是山区,鬼子动静这么大,自然不会轻易结束扫荡,毕竟鬼子一直都想将八路军赶出他们的占领区。
果不其然,鬼子在合围圈内反复清剿,留下重兵隐藏,还空出了大量空间,引诱八路军返回根据地。
周胜当时带着部队出发的时候,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毕竟鬼子扫荡也不是一两回了,鬼子扫荡,部队撤离,鬼子一走,部队又重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