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出现在墙壁上,完全是凭空出现的,但正是因为它出现得突然,才显出它的神奇来。
邓布利多教授走在布索姆前面开门,因为不确定房间里究竟会有什么,两个人还把魔杖拿了出来。不过开门后扑面而来的只有浓厚的灰尘,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危险出现。
“看来真的只是一间可以藏东西的房间。”邓布利多教授一挥魔杖,数不清的光点在有求必应屋的房顶闪烁,整间有求必应屋都明亮了起来。
二人因此得以看清有求必应屋内堆积如山的全貌。
“梅林啊——”布索姆呛了两声,随手挥开飘到自己面前的灰尘,“这里东西太多了,我们该怎么找?”
事实证明,霍格沃茨历年来知道有求必应屋的人不在少数,因为这里堆积的东西太多了。破烂亦或九成新,全都像不要的废品一样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座“小山”,“小山”上还有时间留下的一层灰扑扑的灰尘。
伏地魔就算真的在这里藏了魂器,把它找出来绝对是个大工程。
“还记得信里的内容吗?魂器是免疫飞来咒的。”邓布利多教授碰了下自己的鼻子,现在的环境对他一个老年人来说并不友好,所以在使用飞来咒前,他先用了一个“旋风扫净”。
在他强大的魔力支撑下,有求必应屋虽大,但灰尘依旧在几秒内被席卷了个干净。
但这并没有减轻多少寻找的任务量。
布索姆走向其中一堆,刚打算用飞来咒,就见里面放着几本图书馆里都没有的草药学书籍:“有斯普劳特教授前段时间才说过的《草药的使用与禁忌》……还是几十年前的版本!”
《草药的使用与禁忌》已经停止印刷和发售了,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斯普劳特教授学生时期倒是有买过一本,但是不小心丢失了,再加上市面上找不到售卖的货源,她很懊悔当初没有好好保存、多看几眼。
“嗯?为什么我做变形术教授时候批改的论文会出现在这里。”邓布利多教授捏起一张非常破烂的羊皮纸,羊皮纸上打着一个大大的“p”,还有密密麻麻的赤红评语在背面。
邓布利多教授对自己的字迹非常熟悉,他确信这是自己批改过的:“让我看看名字——艾肯先生的吗?我记得他现在是魔法部的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副司长,专门管理麻瓜联络办公室的事情。”
魔法部的副司长之一,曾经在变形术上有过这样糟糕的成绩。布索姆摇摇头,说不定这张论文是被故意丢进有求必应屋的。
目的是“毁尸灭迹”。
因为这里有不少过去师生留下的东西,寻找魂器的过程变得有意思多了。
布索姆找到许多有用的课程笔记,各个学科的都有,当然还有成堆的、故意被丢进这里的论文、作业,甚至还有成绩单。
邓布利多教授找的就稀奇古怪多了,一盒过期的巧克力球、一根被折断的魔杖、三把枝条稀疏的飞天扫帚……布索姆某一刻回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对着一个八音盒乐呵不停。
“教授,这样找下去得找死。”布索姆忍无可忍了,在“废墟”里寻宝并不是她的兴趣,她直接用飞来咒对准一小堆废品,“魂器飞来!”
意料之中的无事发生。
邓布利多教授看出布索姆有些颓然,他放下手里已经扭不动的八音盒,走过去轻拍布索姆泄劲的肩膀:“让我来吧,魂器或许不止对飞来咒免疫,一些普通的魔咒,应该也对它不起作用。”
足足有十五英寸长的魔杖对准面前的几十座“小山”,邓布利多教授肃正了神色,没有开口,但布索姆看出他用了漂浮咒。
邓布利多教授不愧是公认的当代最伟大的巫师,伟大在他多年来的事迹上,也伟大在他的强大魔力上。
布索姆想都不敢想的画面出现了,所有的物品几乎在同一时间凌空而起,“叮咚”一声,一顶失去了光彩的王冠,只有上面的宝石在闪烁熠光,在光点的照耀下闪烁光芒。
在看到这顶王冠的瞬间,布索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两步,有一种心底的渴望,让她把这顶冠冕戴到脑袋上。不过她也很快意识到这股渴望是不对劲的,咬着牙甩甩脑袋,后怕地退后了好几步。
明明她与冠冕之间隔了有十多米的距离,可是冠冕上的古怪力量依旧引诱到了她。
也不知道是冠冕本身的原因,还是里面的灵魂在对布索姆发出诱惑。
邓布利多教授赞赏地看了布索姆一眼,她比邓布利多教授想象得要挣脱得快,先邓布利多教授的阻拦一步清醒了过来。不过这并不代表冠冕上的诱惑轻微,相反,连邓布利多教授都感受到了瞬间的冲动。
它连邓布利多教授都影响了。
“伏地魔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厉害。”邓布利多教授喟叹一声,从依旧凌空的物件中精准地挑到那只八音盒,然后走过去把冠冕放到了八音盒里。八音盒的内部是空的,只要掀开上面翘着脚跳舞的芭蕾少女,就能露出中空的盒子内部。
邓布利多教授还解释了一句:“这只八音盒的材质挺特殊,可以隔绝魔力的探知。”
布索姆才知道,原来邓布利多教授刚才不是在闲得无聊玩八音盒,而是早有预料地开始做准备。
冠冕一进入八音盒,其他凌空的物件也随之掉落回地上,发出轰隆的响声,脚下的地板也震动了一下。不过布索姆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今晚的魂器寻找算是圆满落幕了。
不过也有一个坏消息:天亮了,布索姆今天下午要上两节课,她需要在上午补足精神。
邓布利多教授把八音盒带回办公室,布索姆则直接顺着楼梯回到办公室准备休息。她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她只顾着找魂器了,都忘记自己第二天还有课。
找到魂器后的心安与欣喜感逐渐褪去,一夜未眠的疲惫席卷了上来。布索姆简单地洗漱了下,直接在宿舍里睡下了,没有在早餐席出现。
斯内普盯着布索姆的空位发呆了好一会儿,听到麦格教授在另一边解释:“布索姆身体不适,上午在宿舍休息。”
是邓布利多教授帮忙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