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唐棠把带来礼物给分了。
大家对于自己拿到的礼物可真是万分惊讶。
他们都知道唐棠家里是一个小县城的,也不是他们瞧不起小地方来的。
而是没有过多的期待,可他们收到的礼物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了。
老爷子和傅庆安,傅庆峰傅眼含深意的看着傅怀山。
老太太也意味深长的看着唐棠,不过很快,她就恢复那副慈爱的表情。
送给老太太是一只翡翠镯子,这是她从网上花大价钱拍回来的一个国际品牌。
原本是一对,花了一百多万,一只她就给了梁老太,还有一只就送给傅怀山的奶奶。
这样正好,两边都是奶奶,一人一只,不偏不倚,这碗水,她端的很平。
爷爷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老爷子虽然有点微词。
可是对于喜欢的东西还是爱不释手,当场就让家里保姆清洗一下,拿出自己珍藏的茶叶,
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大孙子,外孙去了书房。
送给大伯和两个堂弟的都是钢笔,跟傅庆安的一样,就连刘勇也得到一支,还替她爸爸领了一支。
六支钢笔花了十万万块,两万一支的钢笔,在后世来说,也不是最贵的,只能说送礼也能拿得出手了。
送给伯母和两个弟妹的都是首饰,伯母的是一条金项链,跟杨若兰的差不多。
两个弟妹的是一样金手镯,是现代绞丝工艺手镯,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样式。
这个时候的金价跟后世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三个侄子辈的,一人一只银手镯。
“小棠啊,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大伯母刘玉梅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准备的见面红包也才一百块钱。
可是他们收到的礼物怕是快要两千块钱了,光是她们婆媳还有孩子收到的东西都有两个千块了。
现在金价25块钱一克,两个儿媳妇那手镯,目测也有三十克,那就是750块,两只一千五。
自己手上这条项链看着不重,可是样式新颖,应该也不便宜。
还有三个孩子的银镯子,银子虽然便宜,可那都是实打实的。
听到婆婆说不能收,两个儿媳妇也把手上镯子退了下来,可是那眼中的不舍却掩饰不住。
但是婆婆发话了,她们不敢忤逆。
“大伯母,这是我一点心意,你们收着。
这些都是我托我朋友从港城那边带回来的,比我们这边便宜不少。
你们就安心的戴着的,你们看我妈脖子上,好不好看!”
她正在琢磨如何改掉儿媳妇花钱如流水的毛病,杨若兰突然被点名,这才回过神。
“大嫂,你侄媳妇给你的就收着。
还有你们,你们大嫂送的,就安心戴着!
来大嫂,我给你戴上试试。”
杨若兰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拆儿媳妇的台。
“既然是小棠的心意你们就收好,不要忘记她对你们的好。”
老太太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观察两个儿媳妇的态度,大儿媳妇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
二儿媳妇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有因为儿媳妇送这么厚的礼出去而不高兴。
还有两个孙媳妇,虽然很想要,却没有表示出来,发现她们都是真心实意的。
心中对唐棠也是赞赏有加,还给大房婆媳三人警告,让她们不要忘记唐棠的好。
“那好,谢谢你,小棠!”
大伯母看老太太都发话了,就没再说什么,而且她也很喜欢这条项链,看侄媳妇越看越喜欢。
两个弟妹欣喜的道谢,她们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没有这个金手镯值钱。
“奶奶,来,我替您把这个戴上,以后啊,就戴着不要摘下来,我听老人说戴这个养人。”
唐棠看大家不再拒绝,又替老太太把那只翡翠手镯给她戴上。
“哎,好,好孩子,这个可真好看!”
老太太怜爱的看着唐棠,还替她把头发捋了捋。
书房里的气氛却没有客厅的这边这么轻松。
老爷子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傅庆峰和傅庆安两人神色也有些一言难尽。
弄的刘勇一头雾水,不是上来喝茶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搞得跟三堂会审一样。
傅怀山看爷爷这样,心中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
“爷爷,到目前为止,我媳妇还没有花过我一分钱。”
他知道,爷爷他们看唐棠拿出来得东西很珍贵,也很值钱。
“那她这些东西是…?”
说话的是傅庆安,他以为这些东西是儿子替儿媳妇准备的,
要知道今天这些礼物送下来,可是要好几千的。
“这是她自己准备,爷爷,我媳妇既然送了那你们就收着。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们说,反正她有渠道弄到这些,
而且那价格简直便宜的很,你们都给我对我媳妇好点。
以后定然少不了你们的好东西。”
傅怀山一开始还板着个脸,一本正经的,说到后面就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那她这不是投机倒把吗?你可别忘了我们傅家是什么身份!”
傅庆安不悦地皱起了眉心,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儿子。
“爸,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我媳妇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同志,你可别信口胡诌。”
傅怀山岂能容忍别人往自己媳妇身上泼脏水,哪怕是自己的老爸也不行。
“那你倒是说说,她这些东西是打哪儿来的?一般人可没这本事弄来这些。”
傅庆安指着刘勇手中的钢笔,老爷子和傅庆峰也都默不作声,就等着看傅怀山如何解释。
“二舅,嫂子绝对不是那种人,可能是她义父托人弄回来的。”
没等傅怀山解释,刘勇却着急忙慌的帮着解释。
“她义父?”
老爷子眯起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这个令他引以为傲的大孙子,又顺带扫了一眼外孙。
“她义父可是槐花县的地头人啊!”
刘勇这嘴比脑子快,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外公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吓人。
“地头蛇?”
傅庆安惊讶得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嗖”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傅庆峰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傅怀山虽然向他们讲述了唐棠家里的情况。
但并没有细说,他们也没有过多地去琢磨。
就连这次三子和六子过来,傅庆安也一直以为是家里人不放心,才跟过来的。
看着他们如此反应,刘勇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向傅怀山投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