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橘子这样，像不像爸妈要分开，它一个孩子不知道该跟谁。”
    霍景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皱起眉头，心里头有些不爽，“你这话说错了，我是它妈妈没错，但你不会是它爸爸。”
    “是不是的，由不得你，反正它已经认我当爹了。”
    霍景言没皮没脸地补了一句。
    他脸皮一向厚，我只觉得无奈，“霍景言，你今到底想干嘛？”
    他一脸无辜地眨巴眼，“当然，你没记错，但这小东西现在认我做爹了。”
    “不想干嘛，实话实说而已。”
    我一瞅他那副耍赖皮的模样，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霍景言，把猫给我！”
    “不给。”
    他干脆利落地拒绝，怀里紧搂着橘子，那猫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给我！”我伸手就要夺，却被他轻巧一闪，躲开了。
    “不如，让它自己选？”
    他嘴角一勾，把橘子轻轻放在了咱俩中间，那眼神，分明是在挑衅。
    橘子坐在地板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瞅我，又瞅瞅往后退去的霍景言，那架势，像是在衡量咱俩谁更有分量。
    “来，咱们一起叫它，看它跟谁。”
    我蹲下身，跟霍景言一块儿喊道：“橘子，过来！”
    橘子在原地悠闲地舔了舔爪子，先朝我这边瞅了一眼，正当我以为胜券在握时，这家伙突然一个转身——
    直接奔向了霍景言！
    我：“……”
    这个小没良心的！
    霍景言得意地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孩子选了我。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他俩那亲密样，心里五味杂陈，却也只能抿着唇，沉默以对。
    霍景言抱着橘子，那叫一个温柔，轻抚着它的下巴，嘴里还念叨着：“真乖——”
    “它什么时候跟你这么亲近了？”
    我心里不禁疑惑，平时橘子跟我最亲，霍景言不过是搭个伴儿，怎么一夜之间，这家伙就叛变了？
    “我能做什么？孩子喜欢呗。”
    霍景言笑得那叫一个欠，我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我沉默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神渐渐释然，“算了，橘子愿意跟着你，我也强求不来。”
    霍景言抬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不打算再走了？”
    我没搭话，上前摸了摸橘子的头，这次它倒是挺给面子，主动蹭了蹭我的手。
    我心里一软，来回撸了它几下，最后，收回手，看向霍景言，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
    “既然它不想走，我也懒得强求。但咱们俩之间，得说清楚。”
    霍景言的笑意淡了几分，“你还是那么想？那么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
    “咱俩的开始，就是一场误会，夹杂着报复和发泄……从酒店一开始，咱们之间就不是正常的关系，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
    “霍景言，扪心自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刚要开口，我又打断了他。
    “我自己都想不清楚，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从酒店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咱们像是经历了半辈子，但其实不过是肉体上的纠缠，留下的不过是些错觉……”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所以，你也得好好想想，别把习惯，当成了爱。”
    说完，我再次瞥了一眼霍景言怀里的橘子，然后，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