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赴宴。
恐怕是鸿门宴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参加宴会。
楚晚妤和萧离镜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上了马车。
马车上,楚晚妤掀开帘子看了,看着前面的人若有所思,“这个宸妃倒是挺有意思的!”
像穆桂英,哪里都有他。
萧离镜一脸宠溺,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怎么察觉不对劲?”
“那是当然!总觉得这个人每次出现都有点巧合!上次岛国王子他们夫妻二人死的时候他也在……”
仔细想想。
似乎每次出事他都在。
事出非常必有妖。
一个妃子儿也不想着怎么讨好皇上,为什么到处去凑热闹。
楚晚妤倚靠在萧离镜怀里,“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找个机会去解剖尸体!不过工具还没有准备好!”
萧离镜把玩着她的秀发,“这只是小事而已,你都需要什么?我马上让人安排,放心,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事!”
“好!”
为了查明真相,楚晚妤将所用的工具全部写了下来。
萧离镜看了眼,然后将信封递到了外面,“惊蛰半个时辰全部准备好!”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
萧离镜和楚晚妤两个人,十指相扣出现在了宴会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皇上看到他们二人面色阴沉,眼底深处,杀气腾腾。
他抬了抬眼,声音低沉,“王妃娘娘是个有福气的!”
无话反说。
堂堂君王竟然阴阳人。
楚晚妤动了动嘴角,刚要开口,萧离镜拽着她的胳膊坐下。
说来也巧。
萧离镜和楚晚妤的位置正好在君太子对面。
虽然他们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但一抬头就能看到彼此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那就好!
皇上一脸惋惜,“上次举办宴会还能够看到,岛国王子他们夫妻二人现在……”
话说一半,他摇了摇头,一副怀念的模样。
一旁的太后听到这话,一边拿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明婉儿可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比亲女儿还亲。
现在……
他转动手中佛珠,目光阴冷地看着楚晚妤,“身为战王王妃,不知道为国分忧,每天就知道黏着男人像什么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两个人只是十指相扣出现而已。
居然被如此折磨。
楚晚妤瞪大了眼睛,不卑不亢回过去,“太后娘娘我脑子笨甚是愚钝,请问什么叫作黏着男人?”
嘶!
在场众人倒吸凉气。
万万没想到楚晚妤如此强硬,反问太后。
在场众人皆用看好戏的目光落在楚晚妤身上。
仿佛下一刻就能够看到楚晚妤被太后责罚的场景。
太后,“……”
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他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忤逆哀家!”
儿子是皇上,自从成了太后。
多少年了,从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楚晚妤挑眉,根本没在怕的,眼睛直直地看过去,“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侮辱人还不让人回嘴。
哪里来的道理?
她挽着萧离镜的胳膊,笑意盈盈,“王也会帮我兜底的,对不对!”
“你……”
看着楚晚妤公然挑衅。
太后怒不可遏,直接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你好大胆子,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不守妇道……”
咔嚓!
不守妇道四个字,刚刚说出口。
就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
大殿内,瞬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冷凝。
在场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太后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你现在是为了一个女人,忤逆我这个亲娘!”
萧离镜抬头,目光清冷,身上气势凌人。
他抬了抬手,将一碗燕窝放到楚晚妤面前,声音冷厉的开口,“在这世上我最在乎的就是王妃,谁说敢欺辱王妃,就是在欺辱本王!夫妻一体!”
短短一句话意思明显。
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皇上坐在那里没动,目光深沉,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
楚晚妤看着手中的燕窝心中温暖。
可是又看了看即将昏过去的太后。
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王爷妾身使不胜酒力!你带我去休息休息!”
“好!这里人多碍眼的!带你找个清静的地方!”
萧离镜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太后面色阴沉如水,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