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柳云舒、夏晚柠一左一右,端坐在崭新的官帽椅上。
会客桌中央,摆着一个农村常见的大托盘,盘子里装满花生、瓜子、大白兔奶糖。
托盘两旁,分别放着盛放水果的瓷盘。
盘子里放着香蕉、苹果,以及刚刚清洗过,还带着水珠的西红柿、黄瓜。
夏晚柠出身豪门,这种档次的接待,有点不符合她身份。
可她却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满,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边应付柳云舒,一边等待曹嘉宁过来救场。
“晚柠,你和嘉宁认识多久了?”
面对柳云舒,夏晚柠如同幼稚园里的小朋友,挺直腰板,生怕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够好。
“阿姨,我和嘉宁认识大半年了。”
“去年,京城刘仿瓷器横行,嘉行遇到大麻烦,全靠嘉宁帮忙,嘉行才能度过难关。”
“通过这件事,我们成为朋友,后面发生一系列事情,彼此了解后,才走到一起。”
听到“大半年”这个字眼,柳云舒波澜不惊的脸庞露出一抹难得的喜色。
曹嘉宁是从今年才开始发家,去年还是潘家园不起眼的小摊贩。
夏晚柠在曹嘉宁发家之前就认识,说明她并不是冲着曹嘉宁现在拥有的身份、财富,才走到一起,这是一个好消息。
能看上还是穷小子的曹嘉宁,说明夏晚柠慧眼识金,这点在柳云舒这里非常加分。
“嘉行是京城老牌拍卖行,现在由你接手打理?”
“是的,我留学回来,便接手拍卖行,目前经营状况很好。”
“嗯!”
柳云舒微微颔首,嘉行拍卖行属于京城知名企业,但跟曹嘉宁手中的旅游城项目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柳云舒在意的不是拍卖行,而是夏晚柠有管理一家大型企业的能力。
“嘉宁和你不一样,你是专业管理人才,他走的是野路子,他的成功有很大运气成分。”
“以后,在事业上,你要多指点指点他。”
呵呵——
夏晚柠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论公司管理能力,她确实比曹嘉宁专业。
但曹嘉宁的赚钱能力,她遥不可及。
古玩捡漏就不用说了,几乎随地大小捡。
上次,跟曹嘉宁一起去瑞丽公盘,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捡钱。
被随意扔在墙角,最便宜的全赌翡翠原石,随便一切就切出冰种、玻璃种翡翠,千倍、万倍捡漏。
曹嘉宁一次瑞丽公盘赚的钱,足够他完成手中的旅游城项目。
接下来还有平洲公盘,缅国仰光公盘,曹嘉宁什么时候缺钱了,跑一趟翡翠公盘就够了。
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曹嘉宁可以聘请专业团队为他服务,根本不用夏晚柠帮忙。
另外,两人关系才刚刚确定,还没聊到未来发展这一部分。
如果曹嘉宁希望她帮忙,她自然不会拒绝。
如果曹嘉宁不愿意她插手自己的事业,她也不会自找没趣,给自己找不痛快。
“嘉宁他很有商业头脑,我们属于共同进步。”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商量着来。”
“阿姨您放心吧,我们感情很好,我父亲也准备见他呢。”
“那很好,我和老夏20多年没见了,有机会一起坐坐。”
“好,父亲肯定很愿意跟您聊那段热血青春。”
.......
夜。
西厢房。
知道曹嘉宁要带女朋友回家后,曹志远和柳云舒将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一番。
换上崭新窗户、炕席、桌椅,门口挂着用塑料袋和回形针编织的窗帘。
炕头上,摆放着2套大红色,非常亮眼的鸳鸯刺绣被褥。
刚刚洗漱完的夏晚柠,踩着凉拖鞋,掀开门帘。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她站在门口,探着脑袋低声喊了一句:“嘉宁?”
猛然间,一道劲风袭来,夏晚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感觉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入怀中,一股炙热的男性气息,涌进鼻腔。
刚刚用井水冲洗,还带着些许水珠的小脸,瞬间热气上涌,变得红扑扑的。
黑暗中,夏晚柠死死抱住曹嘉宁结实的手臂,小脸贴在滚烫的前胸,声若蚊鸣。
“嘉宁,你别闹,叔叔、阿姨还没睡,被..被他们听到不好!”
曹嘉宁抱着夏晚柠,一跃来到炕上,大手十分熟练的顺着衣摆缝隙,攀上高峰。
两只可爱的小白兔,像糯米团子一样,不断变换形状。
曹嘉宁凑到夏晚柠耳边,嗓音如同躁动的野兽。
“没睡?”
“你是说,等他们睡了,就可以了?”
“他们睡了以后,干什么?”
夏晚柠只觉得一股股足以将她融化的热浪,顺着耳朵涌入身体中,耳朵热得发烫,半边脸都酥酥麻麻的。
被曹嘉宁接触的地方,仿佛有蚂蚁在爬,让她欲罢不能。
这个时候,她再也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主动扬起小巧的下巴,顺着炽热的吐息,送上双唇。
双唇接触的那一刻,曹嘉宁双眼亮起一抹墨绿色光芒,身上的肌肉同时绷紧。
...
“女人,你把我惹火了。”
黑暗中,曹嘉宁呼吸越来越炽热,双臂将夏晚柠裹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中。
嘶啦——
一连串衣物撕裂声响起,两位年轻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
皎洁的月色,照在西厢房刚刚更换的实木雕花窗框上。
紧闭的窗框,有节奏的颤抖着,1234,2234。
时不时,还会更换震动频率,----1-----1----1----1,吓得院外的夜鸦都不敢靠近。
直到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这种奇怪的震颤才结束,西厢房内归于平静。
......
咯咯咯——
清早,尾羽鲜艳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站在房顶上,仰起脖子奋力啼鸣。
客厅。
曹志远面容憔悴,端着一个白瓷碗瓷碗,有气无力的扒拉一口面条。
“太阳都晒屁股了,要不把嘉宁他们两个喊起来吃饭?”
柳云舒没好气的瞪了曹志远一眼,“人家小两口才休息没多久,你喊他们干嘛?”
曹志远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吸溜一口面条,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老腰,心中暗道: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