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会转移力量,而我,却不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要杀他,真的很难。
但再难,我亦要想办法杀掉他。不杀掉他,就对不起他当初所设的局了。他是善于嫁祸于人的家伙。对这种嫁祸于人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毁灭他。
连灵魂都不能给他留下一点。
要杀,就要杀得干净彻底。
不留后患。
这,也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动手的原因。一旦我动手了,那就说明,我找到了毁灭他的办法。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毁灭他的办法。
看着他,我觉得,就像看着一尊木偶。因为直到现,我也只知道他曾经和我同年的人,与我还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而且是由我推落入水淹死的。对这种由人变成的鬼,我虽然不怕,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能在短短的一二十年时间练成转移力量的手段。
这种手段,是一般鬼怪都不会的。他会,说明他与一般的鬼怪根本就不同。也许,他真的有一半灵魂是巫,一半灵魂是鬼,也只有这种存在,才是超乎寻常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又不由抬眼看向了他。
他虽然只剩下了一张脸,但我这时才察觉,他真的与一般的鬼怪不同,不仅仅是他只有一张脸,还有一点,他的四周,隐隐似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我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不过我觉得,这种浮动在他周围的东西,应当对他特别重要。不过我再怎么看,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你别看了,这些浮动物,其实是我的生命的延续物。它们对你,并不威成胁。”
“是么?”
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我并没有听信他的话。
他的名字叫丑娃,但他的内心,应当跟他的名字一样丑。也只有内心丑陋的鬼怪,才会如此怪异。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诡异。
从他现身到现在,都是这样诡异。
他是我见过的最诡异的一个鬼怪。
准确说,最诡异的一个鬼巫。
鬼巫?
他真的就是鬼巫么?
传说当中的鬼巫,可不是一般的存在,乃是可以号令天地的存在,这种存在,上能动天,下能撼地,中能杀人,我所遇到的他,应当就是这种存在,不然他也不可能转移力量,能转移力量的存在,都是了不起的怪物。
他应当就是这样的怪物。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鬼巫。
鬼巫杀人,据说重来不会亲自动手,因为他的手段,除了能转移力量,还能进行精神攻击。想想,当一个人的精神或是意识被毁掉了,这个人还是人吗?
即使是人,也是一个废人。
一个不能思想的人,长得再英俊,再高大威猛,也是一个废人。
如果丑娃真会精神攻周,移值人精神或是意识,那我,就会变成废人。从一定意义上说,跟他作对,实在要冒很大的风险。
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发,就会被他杀死。
或者,弄成一个毫无思想意识的人。
“这些浮游物,并不是普通物事,而是我的生命的延续,没有它们,我很快就会死去,唯有它们,才能延续我的鬼命。也许你想清除它们,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想都别想,因为,这些浮游物,与我的身体联接在一起,就是你拥上天入地的本领,也休想把它们弄走。”
“也许我真的不能吧。”
我这样说,并不是在向他示弱。
是我赫然发现,他的杀点,就在这些浮游物上。
是他提醒了我。
我警醒的看着他,没有立刻就动手。
我得看清楚,这些浮游物和他之间的联系,到底是怎样的,如果不出意外,我应当从哪里下手。想到这里,我一直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终于找到了切入点了。
只要找到了袭杀的切入点,对手,就失去了先机。也就是说,丑娃绝对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他的弱点。因为这些浮游物,表面看没什么,其实却是他的能量被点。一旦切断了他与这些能量的联系,那他,就只能死翘翘了。
“你确实不能。”
“难道虾子真的没有血么?”
“虾子有血也不多,你就别打歪主意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凭你的手段,根本就不能切断我与这些浮游物的联系。”
“是么?”
我又冷笑了一下。
说实话,在弄清楚他与这些浮游物的关系前,我并不清楚,我该怎么对付他,但当我弄清了这些浮游物就是他的能量供给点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先从这些浮游物下手了。
如果不先切断他与浮游物的联系,根本就杀不死他。
要杀死他,必须切断他与这些浮游物的联系。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时,他愚蠢的问了一句。
这句话,纯粹就是废话,因为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我要换着是他,根本就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也许,他另有深意,但我面前,他就是个蠢货。
虽然他的杀伐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但由于我找到了他的弱点,所以此刻的他,在我眼里,就是个死鬼。
而且,我还要吞噬他的精神力。
因为他的精神力,实在有些强大。如果我能成功吞噬他的精神力,那么下一步,我就可以根据他的记忆,修炼力量转移与精神移值了。
能够修炼成功这两种秘术,一般的鬼,我只想将他的精神进行移植,就能成功将其袭杀。至于力量强大的鬼,我则会把他的力量转移到其他的鬼身上,也就是说,到时,越强大的鬼遇到我,就会越倒霉。
我希望这一天立马就到来。但我清楚,我是一个漫长而又必须要付出汗水和代价的过程,就算我学会了,也并不一定马上能用,毕竟这种秘术,可不是人类能够修习的东西。
“我发现,你的手段很特别。”我说。
“手段?”他惊得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手段。”我点了点头说。
“我的手段有什么特别的?”他不由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