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上波涛汹涌,碧蓝辽阔无垠。而此时,一艘雕栏玉砌上面布满了灯笼的巨擘大船,似乎正准备向北起航。巨船无论是外形还是旗帜,都充满了异国风情。若是停靠在中原的码头,一定会引得许多人驻足围观。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一艘真正的巨擘,吃水极深,但露在海面仍有数丈之高,而且颇为精美。遥遥看去,仿佛是在一座辉煌的宫殿。……巨船是东溟派的东溟号,这是一个孤悬海外的门派。该派虽不参与中原势力争斗,但却通过船只与各大势力做兵器交易,颇具影响力。尤其是如今天下已有大乱的迹象,各地反贼世家都在招兵买马,因此更是炙手可热起来。天下最着名的四大门阀都或多或少与东溟派有所交易,尤其是与关东李阀关系最为密切。而执掌东溟派的便是东溟夫人,武功高强,手段不凡,据说还与传闻中魔门阴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甲板上一众水手不断忙碌着,而在忙碌的同时,便有三位女子从富煌大船上驻足吹着徐徐海风,当中是一位绝色的白衣少女,她的容颜清丽脱俗,有种冷艳孤傲的贵气,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盘个发髻扎在脑后,皮肤白皙细嫩,一袭高贵单衣羽织,千雪狐裘披肩,靓丽活泼活像一个精致小公主一样。两位背剑女子一高一壮,皆长着一张精致的容颜,但却是一副佩剑丫鬟的打扮,在那个靓丽高贵的女子面前,显得有些唯唯诺诺。这主仆三人,丝毫不在乎周边下人的目光,而是目视着运河,向着北方看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小姐,按照密探传来的消息,杨广并没有选择回洛阳,而是跑到了江都游玩,目前十八路反王已经聚义出兵了。”侍女打扮的女子,突然开口道。“知道了!”小公主似的女子有些无聊的应了一声,耳畔旁边突然有奇怪歌声传来,于是有些慵懒的向着运河的一旁看去。只是下一刻,她的眸光便再也无法转移了,因为在那宽阔的大运河中,一支乌篷小船飘然而过,重点是,船支无人掌舵,此时正在逆流而行~“磨剑锋,来引弓。顽强傲气都开锋!来势凶,谁能坏我美梦?”上面仿佛有绝世美姬在放声歌唱,声音清脆却铿锵有力,歌词傲气凌云,仿佛一位乱世争雄的枭雄正在绝境战场中屹立不倒,一骑当千挥刀洒不败热血。“天外有天,用自己抵挡剑尖天满烽烟,大地汹涌出我的天能退守能进攻原来静也可制动谁领功谁人又要赞颂衣冠琢葬下浮名埋下我的战袍”奇怪的小船,声音清脆婉转,可是奇怪的歌词曲调真传来热血激扬,让闻者仿佛置身天下战场,璧立千仞一人往,死战不归,伸头引一刀,不负年少轻狂。“单青,这到底是什么歌?为何歌词曲调这么奇怪,不过听着还不错。”高贵如公主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初次听闻这一首傲气凌云的歌曲,歌中曲调激昂热血燃炸了,歌词一句句像擂鼓一样重重撞击胸膛,血脉下仿佛阵阵咆哮奔腾,小公主敏感的情绪一下子达到巅峰共鸣,仿佛火药炸裂似点燃了自己心中的一腔热血,她不禁捂住心坎,那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干练的护法侍女单青,心情亦一阵激愣,默默摇头回道:“属下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乐曲。”“嘶!快看,那个小孩子,好像长了角?!”小公主似乎以为自己看错听错了,但当她接连眨了几次眼,确定激昂热血的声音确实是从那船上传出来的,船上还有两个人,那美到白玉无瑕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愕然之色,小手擦了擦美目,下意识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居然只用真气驾驶船只逆流前行,无舵踏浪,这得多大的功力啊,恐怕就连大宗师都做不到。”“那个歌姬好美~”“快看!那个长角的小孩看向我们了!”豪华大船上的几个武士震动不已,还未等他们将船上的护法喊来,他们这一开口,顿时引起了大运河中那正逆流渡江乘风而行船只上的黑衣男孩和唱歌美女的注意,只见那阴沉男孩漠然转身卓立,嘴角轻微勾了一下,小脚一踩,顿时一股无形的沛力如波纹般荡漾整艘船只。下一刻,那逆流迅速的乌篷船只陡然停顿下来,就这么静静的诡异悬停在海面中央,任八方流水激荡冲逝,岿然不动。这般惊天骇目的现象,着实让船上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堂目结舌!随后,那船上小小身形一跃而起,身形鬼魅闪现,那一道幼小人影已在他们面前飞速放大,竟是向他们的船舶掠了过来,快如闪电,眨眼间,骤然稳稳落入了大船的甲板上。刚刚还在唱歌的美艳歌姬停下唱音,娇笑着同样是赤足一点,婠婠一路妙舞般漫步渡空,紧跟随披毛戴角男孩的步伐,轻灵地飘进东溟号的船上。紧接着甲板上忽已多出两人,一人黑衣红发,头长着两只小犄角,负手卓立,冷骏的眼神这才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船上的众人。百多名船员在他眼中一扫而过,随后他的眼眸打量着眼前不远处的主仆三人,若有所思。另一位身着黄衣,赤足纤细,这小妖女长着一张绝世妖娆的脸蛋,无时无刻挑拨着男人的心扉,不时有吞咽的声音响起。“什么人?!”反应起来,几名女卫和武士刷刷的抽出手中之剑,对着突然到来的神秘小孩和美貌绝伦的女人,神情凝肃,不敢大意,动静之下船上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将来者包围。“这艘船可是‘东溟号’?”朱友珪答非所问的将目光移向其中一个身着华贵,被众人保护的少女,其实在见到这艘巨舶时,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那小公主少女目色一凝,脱口而出道:“不错,这正是东溟号,你又是何人?”“本座冥帝!而她是本座身边的一个侍女,你们叫她婠婠就行了。”没有提前通告一声便擅自来到东溟船上,因此面对周围人的警惕和敌意,朱友珪也没有过多在意,倒是婠婠这个小妮子有点意见,双手生气的抱拢,嘴巴高高不满的撅起,敢情真把人家当成侍女?“嘶,冥帝?莫非是中原的那位破碎金刚!”话音传来,公主般的少女直接叫破了朱友珪的来历,神色巨变。“没想到你们久居海外,消息也这么灵通,的确就是本座。”朱友珪含笑点点头,没有否认。“听说你是破碎金刚,比大宗师还厉害,是不是真的?”下一刻,小公主眼神含着明亮好奇的光彩,兴奋问道。“一般一般,出门在外一定要谦虚。”朱友珪淡笑卓立,留给众人一个孤单萧瑟的背影,负手做出仰望高空,“非吾小天下,武高而已;非吾纵古今,时赋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观而已;三非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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