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虑到这里是‘培育基地’，所以就只建了两个新型鸡舍，取而代之的是‘圈养’，就是划分出来不同的网格，做好标记，大家可以分成不同的方向……”
“这些是预备的建筑，以后无论是用来办公还是用来育苗，都是可以。”
许大茂和罗永信跟着赵永浩转了一圈。
不愧是家里言传身教教出来的学生，最会办的事情就是让所有人都满意。
放到具体的事情上，那就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很好，你们做的不错，你们自己写一份材料，我去帮你们请功。”
“都是许主任您领导有方，我们两个就是听指挥。”
“差不多多了，什么话说多了都没有意思，既然这里已经建成了，那就别空着了，尽快投入使用。”
“那许主任您认为应该要怎么做？”
“先让四九城所有的养鸡场挑选，要优中选优，要场的鸡王，要最肥最大的老母鸡，一个养鸡场送来十只。”
罗永信和赵永浩还在静待下文，结果许主任没音了。
有些茫然的说了一句：“就这样吗？”
许大茂反问道：“只能这样，别的也没有这条件。”
这才是真正的一穷二白，高科技还停留在收音机和电冰箱上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对，这样也好，先把框架打起来，以后再慢慢填充细节。”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许大茂在他们两个的挽留之中，还是离开了培育基地，等养鸡场选中的老母鸡送过来之后，一百多只老母鸡，然后把鸡蛋替换成系统农场的下蛋鸡，不行，从鸡蛋孵化长大，这样时间就赶不上了，所以只能替换老母鸡。
本来就是挑选的鸡王，再肥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离开的时候许大茂还是亲自提了字‘养鸡场培育基地’，算是一个小小的揭牌仪式。
放鞭炮什么的就算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李天骄充满怨念的眼神。
“你大早上出门，是和谁约好了？”
“和鸡约好了。”
“鸡？？？？”
李天骄顿时提高了音量。
明显是理解错了。
‘鸡’和‘妓’同音，因为新时代，妓都已经送进工厂打工去了，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全都送进了纺织厂。
明面上‘妓’已经在四九城消失了，但是同音字‘鸡’倒是开始有些活跃了。
“鸡啊，我说的是鸡，我是养鸡场综合办的主任，我的工作就是养鸡，我和鸡约好了去看看她们有问题吗？”
“哦，原来是去上班去了，上班就说上班，别说什么鸡啊鸭的，我之前听说丁香胡同里面有个丁香书寓，说里面有鸡，你可别往那胡同里面钻。”
“我现在都恨不得一身三用，哪有闲心去那些女先生那里玩。”
许大茂坐下先喝了一杯茶。
而李天骄抬起眉眼盯着许大茂。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东西？”
“你脸上没有东西，你心里有脏东西，你怎么知道那些书寓里的女人称呼为先生？”
许大茂：……
这难道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当然有，普通人可接触不到书寓，你怎么知道里面的女人称呼为先生？是谁带去去玩的？”
“我就随便猜的，书寓书寓，和书有关，不是先生还是老板啊。”
“真没去过？”
“我发誓真没去过，我唯一接触到一点的就是那个无名私厨里面的文艺工作者，当然也就是看了表演，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把我想成来者不拒，我这人还是很有底线的好吧。”
“对对对，你最有底线。”
说到书寓，其实这就是文雅的称呼，本来是说书的书寓，后来说书这一行没落了，就被女人捡了起来。
这里分一个排行。
面向大众：娼妓，给钱就行，就相当于是红灯区站街的那种。
面相中产精英阶层：青楼，有门槛，钱不再是唯一标准，需要有人介绍，一般会有大人物站台。
高端阶层：书寓，非达官显贵社会名流不可入，叫不上名号不能进，主打的就是小而精致，里面的姑娘都是从小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也不是提供睡觉服务，主要就是两种一是在书寓内喝茶聊天，这种叫‘打茶围’，另外是陪着客人出去参加酒局，这种叫‘出局’，看过旧社会的浦东，就会发现这种事情很多。
要是说什么要和谁去参加什么什么酒局，基本就差不多了。
说是卖艺不卖身，这个就不做过多的评价。
只说一句，群狼环伺，很难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小卖不算卖，偷偷卖不算卖。
有个电视剧里面的台词说的就很有意思‘因为每一天都是新的，所以每天的我都是新的我，要把每一次爱都当做第一次。’
这种算不算妓呢？反正听李天骄的话说，丁香书寓还开着呢。
‘打茶围’‘出局’现在还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传承了下来。
打茶围，听着像不像一群丽人享用精致下午茶？
再提一句，这东西是在浦东不夜城发扬光大的，是不是既视感更强？
这些之前四九城都没有，都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要问四九城有什么，不仅是有八大胡同，还有大栅栏旁边大大小小几十家营业的妓娼院，当然现在那些都没有了。
答案是有。
过程是一样，那就是一对一的从小培养，培育出来不是为了‘打茶围’，而是为了‘嫁人’。
嫁给谁呢？
嫁给各界名流。
以前是能一妻多妾，所以培养出来一个小妾收益没有那么高，腻了，也就不管了。
但是新社会那旧制度被废弃了，一婚一妻制之后，那这个收益就高了。
原装天然无污染，聪明，情商又高，又懂察言观色，又详细做过调查，个顶个的都是美人计。
你以为的美人计是你馋她的身子。
实际上的美人计是她懂你的灵魂。
不行了，离婚了都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