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逼反太子
作者:文盲写小说   七天拯救大明?我还是上吊吧最新章节     
    十一月十六的清晨,守卫皇城的士兵早早起床开始扫雪。
    当然了。
    他们只负责扫皇城里面的雪,皇城外面的雪由百姓负责扫。
    这属于徭役的一种。
    士兵们刚拿起扫帚,城门外就响起了百姓的交谈声。
    “哥几个来的够早啊!”
    “不早不行啊,来晚了罚钱。”
    “既然如此,那就干活吧!”
    “干活!”
    交谈声中,百姓们开始扫雪。
    扫着扫着,一个百姓忽然停了下来,并大喊道:“这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个箱子。”
    “都别动,没准是从进出皇城的马车上掉下去的,快通知城中的军爷,让他们看看里面有什么。”
    城外百姓的举动很快惊动了城内的守军。
    一个值班的参将带着人打开城门,走了出来。
    百姓们自动让开位置,站在旁边围观。
    那个将领本想把箱子带进去,可是围观的人太多了。
    为了自证清白,那个将领说道:“诸位父老乡亲,我也不知道箱子里面有什么,现在咱们就打开。无论里面有什么,诸位都能做个见证,到时候免得说我独吞了里面的东西。”
    “好!”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作证。”
    在众人的注视下,箱子被打开。
    “这是太子殿下的衣服吧?上面花里胡哨的都是什么?”
    “好像是十二章纹。”
    “什么是十二章纹?”
    “我朝规定天子龙袍十二章,皇太子、亲王、世子俱九章。”
    ......
    春和殿内。
    大明太子朱慈烺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准备吃饭。
    刚吃了一口包子,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在进门时由于太过着急,导致被门槛绊倒。
    朱慈烺皱了下眉,心中很是不悦。
    他已经够烦了,没想到宫里的太监还给他添乱。
    朱慈烺左手拿着半个包子问:“什么事?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回...回太子殿下,西安门外发现了一个箱子。”
    “箱子?”朱慈烺冷哼一声:“箱子里难不成有宝贝?”
    小太监使劲咽了口唾沫,不敢正面回答,只能建议道:“殿下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朱慈烺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殿下恕罪,奴婢也说不准里面是什么,不过有些人说里面是一件...龙袍!”
    “龙...袍?”朱慈烺左手的半个包子掉在了桌子上。
    “不可能,”朱慈烺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迅速站起身,让太监在前面带路,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此时西安门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除了少量普通百姓外,其余都是南京城有权有势的人。
    他们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皇城守军不敢直接驱逐,只能在远处围成一道人墙进行隔离。
    箱子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没人敢挪动。
    朱慈烺走到箱子旁边打开盖子定睛看去。
    身为皇子的他立刻认出那是一件龙袍。
    看到这,朱慈烺彻底死心了。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彻底完了!
    那不是龙袍,那是索命的刀!
    无论是谁在栽赃,他都完了。
    不但会失去储君之位,还会因此丧命。
    但是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朱慈烺开口吼道:“有人蓄意栽赃,立刻彻查!”
    可是怎么查却成了问题。
    龙袍和箱子是物证,继续放在原地肯定不行。
    抬入皇城也不合适。
    就在朱慈烺毫无头绪的时候,距离皇城不远的倪元璐赶了过来。
    朱慈烺两眼放光:“先生,您终于来了。”
    “殿下莫慌,”倪元璐点头说道:“请殿下先命人将箱子抬到城门洞中,让守军驱散人群后回城。”
    “好。”朱慈烺立刻吩咐了下去。
    二人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春和殿。
    刚走进殿门,朱慈烺便迫不及待地问:“先生,我从未准备过龙袍,也没有造反的想法,这是有人在蓄意栽赃。”
    “臣明白。”
    “我是不是应该将情况写明,告知父皇?”
    “告诉陛下什么?”倪元璐冷着脸说道:“告诉陛下南京皇城的城门口发现了龙袍?”
    “难道不行吗?这龙袍来历不明,父皇若是知道了肯定误会。我提前写信说明情况,有何不可?”
    “哎!”倪元璐叹息一声:“殿下说不清楚。”
    “为何说不清楚?”
    “没有原因,人性使然!”
    朱慈烺沉默。
    他也是人,深知人性的可怕。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历朝历代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父子反目的事了。
    倪元璐同样沉默。
    虽然他早就猜出了崇祯的目的。
    但当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被震惊的无以言表。
    崇祯太狠了。
    为了发动战争竟然逼自己的儿子造反。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片刻后,朱慈烺问:“那先生觉得谁是幕后主使?勋贵还是东林党?”
    倪元璐眯着眼摇头:“恐怕都不是。”
    “那到底是谁?”
    “是大势!”
    “何为...大势?”
    “大势所趋,殿下只有顺着趋势做事方有一线生机。”
    “先生的意思是?”
    倪元璐睁开眼,目光决绝:“造反!”
    “先生住口!”朱慈烺义正言辞道:“我身为太子,岂能造父皇的反?别说我不同意,满朝的文武和大明的百姓都不会同意。”
    倪元璐倒背着手,慢悠悠说道:“殿下觉得臣刚才所说的造反,是造陛下的反?”
    “不然呢?”
    “非也!”倪元璐摇着头:“不是造陛下的反,而是造奸臣的反。严格来说不是造反,而是勤王!”
    “勤王?”
    “没错!陛下久未露面,极有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京师的朝廷已被东林党和阉党把控,他们借着陛下的名义发号施令,打算废了殿下的太子之位,扶持定王继承皇位!”
    “以此赢得党争!”
    “殿下此时不举兵勤王,更待何时?”
    朱慈烺已经被倪元璐说的有些懵了,他理顺思路后连忙摆手:“不对,先生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先生说父皇极有可能已经病入膏肓,空口无凭,证据呢?”
    倪元璐指着京师的方向,缓缓问道:“最近一年来,殿下给陛下写信了吗?”
    “写了。”
    “写了多少封信?”
    朱慈烺想了想:“十一封信,三封公文,八封家信。”
    “陛下是否有回信?”
    “没有,公文和家信都没有回复。”
    “事已至此,殿下还想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