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中作乐地想:这个所谓的守护神还很安分啊,否则这片大地早已经没有人类的踪迹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怔,思绪回到多年前的某天。
“爷爷,这片森林是我们祖辈生存的家园,如果有一天,它消亡了,那该怎么办啊。”
那时胡子还没彻底花白的爷爷目光幽深:“不会的,我们会守护好它的。”
那时的她以为我们指的是他们这些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
现在她有了不同的见解,我们,不仅仅指人类,还有生活在这片广袤大地上的万千生灵。
“所以,爷爷,你为什么阻止我。”她咬牙向前,宣泄着自己的不解与愤懑,她也是为了森林啊!
她的体力很快透支了,最糟糕的是,她的眼前早已经看不见三米之外的环境了,也由此丢失了我梦他们的痕迹。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耳边朦朦胧胧传来一声悠远绵长的声音,呼唤着她,呼唤着归乡的游子,回到母亲的怀抱。
“那是?”她精神一振,顺着内心的直觉,莽着劲头朝前方冲了过去。
她脚底一空,眼前天光大亮,“扑通!”一声,摔倒在一个柔软的“地面”上。
“咕噜?”一双硕大的眼睛乌溜溜盯着她,眼底满是好奇。
凯瑟琳第一时间握住了放在腰侧的手枪,但又缓缓松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攻击的欲望,可能是因为对方眼底的澄澈吧。
“你…好!”她抬起手,小心翼翼摸着她靠过来的脑袋,意料之外的毛茸茸,她以为触感会比较硬呢。
“咕噜噜~”小夏扎克惬意的眯起眼睛,喉间发出舒适的声音。
凯瑟琳不知不觉露出灿烂的微笑,谁不喜欢毛茸茸呢,就算体型再大,也很可爱啊。
“凯瑟琳!”我梦在不远处朝她挥手,她向那里望去,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那里。
尤其是坐在一边,无论怎么样都忽视不了的那头怪兽。
第一眼,她就认出了她,“森林的守护兽吗?”
那边的巨兽一个抬眸,看了过来,灵动的眼睛露出慈祥的神色。
“咕噜!”耳边再次响起指引她前进的声音,凯瑟琳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明明自己追求的目标就在眼前,但对视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好像知道了。
那头巨兽对这片大地的热爱是她所忽视不了的,因为那目光,她常常在爷爷眼中看到。
那是对森林爱的证明。
说来可笑,她竟然从一头怪兽看出来如此人性化的情绪,不,应该说,从远古的生灵中看到了和此片地区生活的人类相似的情感。
面对着凯瑟琳和夏扎克的深情对视,我梦挠头,疑惑地问亚奈:“她们在干什么?”
因为暴风雪太大,他们跑到一半就走散了,还是少年,也就是诸星真把他们带过来的。
至于凯瑟琳,则是名为夏扎克的怪兽指引她前行的。
亚奈对于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此刻的她正专心于自己的烧烤。
“阿真,再加点椒盐,我喜欢味道重一点的……”
“要不加点辣?”
“不要,吃了胃会不舒服的。”亚奈目光就没从烧烤上挪开过,诸星真的料理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一个不注意,他就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了进去,不小心让她步了倒霉蛋泰罗的后尘怎么办啊。
这个福气还是泰罗自己享受好了,她就不惨和了。
藤宫看了一眼回过神来的凯瑟琳,没有说话,而是把自己的手表拿给我梦看。
“?”
我梦看着手表小显示屏内两条明显的曲线,有些意外。
“暴风雪前后的森林活性指数有了显着提高,其他先不提,夏扎克是森林的守护兽是毋庸置疑的。”就像壬龙一样,有着自己特有的能力来改善环境。
我梦惊奇不已,没想到在海的对岸,还能遇见这样的存在,不过,他很在意另外一点。
“那凯瑟琳的圆盾系统……”我梦对于这个发明也很好奇,猜测是不是真的有作用。
如果真的作用,相信在她的发明以及夏扎克的存在下,此片森林的环境有了很好的提高。
凯瑟琳小心翼翼从小夏扎克上下来,凝视着巨兽,然后将目光投向灰暗脸的亚奈他们。
“他们是?”
我梦正想找个身份糊弄过去,但看到背后鲜血淋漓的两个角,最终放弃解释,算了,她也瞒不住。
“他们是刚刚两个奥特曼,亚奈和真。”
凯瑟琳惊奇,嘴里不住的感叹:“太神奇了,奥特曼可以变为这么小的人,这是什么原理啊。”
呸呸吐着口水的亚奈嫌弃的把剩下的烤肉塞回空间,糟糕透了,这玩意儿是苦的,呕,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怪兽,一点都不好吃。
“咕噜,咕噜!”夏扎克抱着孩子,叫唤几声。
亚奈泄气:“我怎么知道这东西这么难吃,我才不想和你们一样吃素呢。”
“咕噜,咕噜。”
“啊,等会这玩意儿交给盖亚或者xig好了,他们算专业人士。”
“咕噜,咕噜!”
……
“她们在交流?炼金之心有没有专业的翻译博士?”凯瑟琳小声问我梦。
我梦摇头,只有动物语言分析专业的人才,没有这类专业。
虽然他能感知到她们大概的意思,但不好解释,还是当一个纯种人类为好。
听到他们的交谈,夏扎克朝着他们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我梦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亚奈,等待她的翻译。
亚奈指向凯瑟琳:“她说,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孩长这么大了啊,真调皮,不过这聪明劲和她太奶一样聪明。”
凯瑟琳不知道该惊讶她认识她太奶,还是该嘴角抽搐感叹这诡异的语气。
“呃,谢谢你…的夸奖?”
“咕噜咕噜!”
亚奈贴心解释:“乖孩子!”
我梦:“……亚奈,这句话是你自己加的吧。”
夏扎克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感叹时间过的很快,你咋翻译的啊。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