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阵子,全娱乐圈都不太平,房夏的事情短暂的上了热搜,又当事人没有回应很快的被大家淡忘。
曲波因为偷漏税问题作品下架,而且官方通报他需要补缴近三个亿的罚金,各个新闻词条挂满了各类平台,一时之间整个娱乐圈人人自危。
曲波的微博账号已经被炸,随后各个代言都解约了,作品也下架了,现在国家税务局的人进驻他的公司,对公司进行盘账。
耀峰影业上半年制作的电影一直在亏本,这样一来今年几乎要入不敷出了,听说已经有好几家融资公司在接触耀峰影业,想要收购他们的公司股份了。
其实想一想,要搞垮一个企业突然又变得好简单。
霍煊突然就有个大胆的猜测,那要搞垮一个像江睿一样的大公司,是不是其实也是易如反掌的呢?
霍煊晚上回到家,岑丹珊说乔密联系了她,约她元旦之后去拍一组写真。
“她自己准备服道化,我就负责拍个照修个图。”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帮个小忙而已,也不占我什么时间,她最近喜欢华国文化,买了好几套汉服,还自己琢磨做造型,我还挺想看看小老外的研究成果。”
乔密是匈牙利人,白人的皮肤优势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说不定和华国人的传统文化能产生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呢?
“对了,今天新闻铺天盖地都是房夏,她怎么样了?”
霍煊说:“这会儿上热搜的麻烦可能不及她的心痛。”
岑丹珊点头:“了解。”
“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是个娱乐圈文,男主角有个白月光,他为了白月光多次伤害女主角,当女主角知道一切后心灰意冷选择转身离开,反而获得了美丽的人生,我是说,对房夏来说,也许放下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霍煊还是很担心房夏,她给房夏打了个电话。
房夏现在在家休养,她接起电话,说:“谭念琛保释了侯欣叡。”
霍煊默然,这叫什么事儿,这也太糟心了吧。
“你还喜欢他吗?”霍煊问。
如果江谨桓曾经为乔雅萱做到这一步,她是一定会和江狗老死不相往来的。
房夏:“算了,就这样吧,也许我和他的缘分就到这里,只要把事情弄清楚,我就潇潇洒洒的转身。”
“就当我爱的爱我的谭念琛已经死在了三年前,死在了我们婚礼之前。”
“那样也好。”
霍煊问她:“那以后你还会去爱上别人吗?”
房夏故作淡定:“当然会啊,我会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他都结婚了,还指望我为他守身如玉啊。”
“你别看我在圈里算糊的,追我的人不少呢.......”
“我随便选一个,不一定比他差,让他后悔去吧。”
她说着说着带着哭腔,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掩面哭了起来。
霍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叹了口气:“坚强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曾经也以为她的感情荒无人烟,直到沙漠里开出了娇艳的玫瑰。
但事实是,谁又赌得起呢?
.......
江谨桓在医院陪着金燕辉,一直到他苏醒,再把他送回了金家。
金燕辉的大哥在公司忙碌,他妈妈出门应酬了,爸爸又跟人打牌去了,根本不在家。
江谨桓在金家和金燕辉一起吃了晚饭。
金家的保姆陈阿姨是老阿姨了,数年前江谨桓还在念高中的时候来金家吃饭,就是她给做的饭。
陈阿姨和芳姨也是认识的,两人不常约着一起出去玩儿,却经常在菜场偶遇。
陈阿姨的菜偏郾城口味,其实江谨桓吃不太惯,又不好意思驳了主人家的面子,就勉强吃了几口。
金燕辉很客气:“谢谢你啊谨桓,为了我的病,奔波了一整天。”
江谨桓拍拍他的肩膀:“都是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金燕辉笑了笑:“情谊无价,有你们真好。”
“所以你为了我们,也要好好治疗。”
金家人都还没回来,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照着金燕辉的神色更加苍白。
江谨桓看金燕辉的脸色不好,说:“你赶紧好好休息吧,今天治疗了一天,也伤元气,我就先走了,下次治疗我再陪你。”
“嗯。”
江谨桓起身告别,金燕辉坚持要把江谨桓送到别墅门口,正巧他哥开车回来,载着他妈。
金家母子看见了江谨桓,热情的上去寒暄,金燕辉他妈一身珠光宝气,埋怨儿子:“你也是,人家谨桓来家里,就请人吃便饭呀,人可是帮了我们家大忙的。”
金燕辉虚弱一笑:“妈,我们几个小时候就这么吃,你搞这么大阵仗还让我们生分了呢。”
江谨桓点头:“燕辉说的是。”
他妈鲁翠萍就笑了笑:“话是这么说,那也得懂规矩呀,我们受了人家的恩,得懂感恩!”
金燕辉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他很反感在友情里掺杂复杂的交际关系成分,这样任何纯粹的关系都会立马不纯粹起来。
他的父母亲人都默认了江睿在扶持照顾金家,让他在这段友情里矮了一截,落进了尘埃里。
他不敢高声一句,就怕自己扰乱了这种秩序平衡。
金燕辉他哥金燕西笑着打岔,“江总是要走了?”
“嗯,正巧晚上还有事,改天再登门拜访。”
“好,正好我也有事,改天去江睿拜访,商讨一些后面的合作方式。”
江谨桓走了几步,折回来,说:“燕辉的治疗效果很好,医生也说了,他有很大的可能会痊愈。”
鲁翠萍眼中闪烁泪花:“能痊愈了当然好啊,我这苦命的孩子被病痛折磨了十多年了,命运也该对他松手了。”
他哥点头:“谢谢江总费心,江总的恩情我们金家铭记于心。”
“一定有恩必报。”
金燕辉皱了皱眉:“妈,哥哥,谨桓还有事,你们先让人家去忙吧。”
江谨桓也说:“那我就先告辞了,燕辉,你好好休息,过几天见。”
“好,开车路上小心。”
江谨桓和他们告别,他坐上车,看到金燕辉和他哥扶着他妈进屋去了。
金燕辉从小身体不好,他抑郁不得志,家人好像从不把凌云壮志寄托在他身上,对他的期待只有身体健康,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觉得自己跟个废物一样,反倒是越发的消沉起来。
他曾经也是非常优秀的少年儿郎,硬生生的被蹉跎了这些岁月。
江谨桓回望那座冷清的别墅,那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光影深处。
金燕辉刚得病的时候,他哥不放心他,每次都自己背着他去医院,后来家里公司没人管,金燕西被父母批评了几次,全心投入公司的运营,之后金家人也不再提金燕辉的病情,他被送去国外,一送就是十多年,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诊室,无人问津,如何说不上一个惨字........
........
晚上江谨桓开车去了顾麒的酒吧,想跟顾麒聊一聊金燕辉的事情,却被酒保阿森告知顾总今天不在。
这倒是件稀奇事,顾麒除了外出旅行就是在酒吧蹲点,毕竟他回家会被念叨,回去更没意思,他今天又不在外地,居然破天荒的不在???
他找了个包厢坐下,阿森给他送了杯白水,他给顾麒打了电话,才知道小顾总后天有个比赛,今明两天都在家养精蓄锐呢。
顾麒喜欢赛车,他年年都要去国外看f1赛车,今年海城有一场比赛,他肯定要参加,因为有顶级赛车手奥利维亚,而这个奥利维亚,其实是江家在澳洲的一位亲戚。
奥利维亚的生长环境得天独厚,加上自己又生性爱自由,喜欢这些极限运动,他又有天赋,肢体协调,只从业几年,就做到了业内的巅峰。
但去年奥利维亚参赛的时候遇到危险,差点成为了植物人,极限运动的魅力是它挑战生命的极限,但它的危险也是,它正在威胁你的生命安全。
江谨桓给顾麒打电话,其实是想劝他不要去赛车了。
这本来就不是多安全的项目,顾麒以前就因为赛车受过伤,如果出点什么意外,没有哪个家人朋友能受得了的。
前阵子夷洲演员林承炫因为赛车事故导致面部受伤,最后只能去进行3d仿真面部整容。
活生生的案例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去思考。
江谨桓给顾麒打电话,那边没人接,连着打了两个,顾麒才接通了。
江谨桓说:“你还敢去赛车,你的身体真的不要了?”
顾麒坐在电话那头灌酒,说:“反正也没有人在意。”
江谨桓说:“谁说没人在意的,你是我兄弟,我在意。”
顾麒乐了,“干嘛这么煽情啊,干嘛,怕我没了以后没人帮你追老婆了?”
“放屁,你得长命百岁。”
“行,那后天你来看我吗?”
“好。”
“带着嫂子吧,让她看看死亡之吻的魅力,说不准她以后要爱上我了。”
江谨桓呵呵:“阿煊是颜狗。”
顾麒:“我去!你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谨桓笑了笑:“你怎么了?”
顾麒一愣:“还能怎么了......我妈不让我玩赛车呗。”
“她一点也不理解我对自由的追逐,但是我妈哭了,她也跟你一样,担心我的安全......”
江谨桓沉默了一会儿,说:“妈妈总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当然,我妈除外,我妈有爱但不多,都给了江浸月了。”
顾麒噗嗤一笑:“谢谢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开玩笑逗我呢。”
“对了,我听说今天你跟着你老婆去乐于助人了?怎么样,你今天英雄救美的样子肯定特酷吧。”
江谨桓点头:“是很酷,酷的没边了。”
“啧,那个谭念琛那里怎么说?”
江谨桓摇头,“他好像来认真的,但是阿煊问了季医生,极有可能他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顾麒咋舌:“可怜的孩子,他可别作着作着老婆没了。”
江谨桓说:“我今天看到那个房夏要跳楼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阿煊。”
“有的时候希望她不要把感情当成人生的全部,有的时候又希望她可以更在意我一点,很矛盾。”
顾麒说:“还是别太爱一个人了,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都重,如果对方出事了,自己要怎么活下去呢?”
江谨桓说:“你别把自己当做佛陀高高挂起,给我一种你要出家的感觉。”
“放心吧,要出家也得等喝了你的喜酒再走。”
“对了,你今天去酒吧找我做什么?我恰好不在,阿森刚才留言跟我说你去找我了。”
“嗯,想跟你聊一聊金燕辉的事情。”
顾麒无奈:“他啊,我觉得能治好就什么都值得,就是他家里估计得让他烦闷一阵子,不过谁家不烦呢,你家我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江谨桓点头:“确实是。”
“所以啊,我们伟大的江总,管好自己第一条,你就自己过得幸福就好了,至于别人过得如何,那是别人的事情,你别管。”
“嗯,你说得对。”
“你有这个功夫,不如想一想,怎么去把嫂子追回来。”
江谨桓顿时傲娇起来:“十拿九稳的事吧。”
“呦呦呦,少说大话了行吧。”
“人家给你一点颜色,你就顺杆子开染房。”
江谨桓:......
顾麒说:“不过兄弟给你一点建议啊,我瞅着嫂子其实是耳根子挺软的人,你如果想快点追到嫂子,别忽视她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个小辣椒,她肯定在背后一直蛐蛐我们。”
江谨桓:“......我看是你得罪她了吧。”
顾麒气极:“我tm得罪人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说话呢!这么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岑丹珊是阿煊最好的朋友,她总是为了阿煊考虑的。”
“我想只要我是真心的,她应该不会太反对我们。”
“行吧,那就祝你旗开得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