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宏抱臂站在宇智波的监牢门外,直到看见远处迅速靠近的两个身影才站直身体打了个招呼,“太慢了——你们是属乌龟的吗?”
“没办法,这小子下午被泉奈赶回千手了,刚回来。”宇智波火核摆摆手,“人我带到了,剩下的就交给宏哥了。”
宇智波宏只略显不耐地摆摆手,“去吧,有我看着死不了——走吧,小千手。”
扉间没有对称呼做出反驳,只安静地跟上宇智波宏,随着他路过一个又一个满是敌视的目光,来到了监牢最里面的封闭房间。
随着房门打开,内里昏暗的光线也与走廊融做一体,扉间也看见了带着镣铐靠坐在房间一角的宇智波雅树。
宇智波宏见宇智波雅树皱眉看过来,优先打破沉默,“看来你适应的紧。”
宇智波雅树闻言发出一声哼笑,“无所谓了,你带着千手过来做什么?可别说是要进行处决——如果是千手一族动手,我可不保证我能不能做到如同凌安排的那样欣然赴死。”
“……昭彦没和你说凌的事?”
“嗯?”宇智波雅树微微挑眉,“说什么?他不是恢复意识了吗?”
宇智波宏沉默下去,片刻后摇了摇头,“那就得等他们来说吧,我可不想惹出一身骚——这小子说无论如何也有一个问题想听你的真实想法,我就带他过来了,忍不住要动手的话,给我留个抢救的机会,就这样。”
宇智波雅树便将目光转向扉间,在短暂的对视后发出一声嗤笑,“有屁快放。”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扉间面容平静地上前几步,越过了挡在他面前的宇智波宏,“我听易哥说过,你是因为当初在战场被我的老师杀死重要的人,才会选择与千手一族不死不休,而宇智波凌也是因为这件事决定掀起变革。”
宇智波雅树微微眯起双眼,“……是又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扉间扫了眼宇智波雅树手上那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镣铐,做了个深呼吸,“……如果当初死的不是那个人,你还会如此疯狂地报复千手吗?”
话音落下,宇智波宏便是暗道一声不妙,下意识想要上前将扉间拉回来,但当他的对上宇智波雅树那平静的神色时却又停下动作,抱起胳膊皱眉站在一边。
宇智波雅树目光上移对上扉间那绯红色的眼瞳,“你是在试图激怒我吗?”
“不,我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扉间看着宇智波雅树那漫上猩红的眼瞳,没有回避目光,“虽然我本人并不希望同宇智波这种情绪极不稳定的宗族成为盟友,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又无力改变,所以我要尽可能地去接受。
为此,我需要为木叶未来的稳定摸索出一条合适的道路——我能和宇智波顺利相处,不代表木叶的其他人也能如此,为此,我要摸索出同你们相处的,最为妥帖的方法才行,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要能够区分对宇智波来说【可以忍耐】与【绝不忍耐】的事情,这是我来到这里的主要原因。”
宇智波雅树沉默地看了扉间一会儿,主动垂下眼眸,“不会,如果当初死去的不是千穂,我不会选择疯狂的报复千手。”
“也就是说,和那个叫做千穂的人是否死在你面前无关?只是因为她死在了千手手中?”
宇智波雅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眸,“是的,无关……那只是让我多了一个明确的,想要杀死的家伙而已。”
“你执着于她的原因是什么?”扉间抱起胳膊,不动声色地擦去掌心的冷汗,“仅仅只是因为那所谓的【爱】吗?你在那时候就对她爱到那种地步?”
宇智波雅树这次却好似化作了雕像,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靠坐在墙角,许久之后才再度发声,但那声音却格外嘶哑,“宏,你出去。”
宇智波宏微微皱眉,却在开口之前就迎上了扉间的目光,见他微微点头之后不由发出一声长叹,“我知道了,我就在门口等你们结束。”
听到门扉再度开关合上的声音,宇智波雅树重新抬起头,目光却并未看向扉间,而是略显空洞地望着房顶,说着好似完全不相干的话题,“宇智波对族人是包容的,但其中的淘汰制度依旧严苛,我曾经并不算是同辈里优秀的一员,甚至因为本身性格软弱,只能排在末流。”
扉间微微挑眉,很想说你这如果在宇智波里算是末流,那就干脆让宇智波一同出动直接统一忍界好了,但最后并未发出声音,只是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
“你知道吗?小时候,族里用来自千手的战场俘虏让大家熟悉杀气的时候,那么多人害怕到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但凌却敢在确认大家都想离开之后上前给平静地割下对方的头,然后提着头敲开大门,和我们说什么【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这样的话……”
宇智波雅树露出个满含讥讽的笑,“他根本就不懂那些情感,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被教导了该这么做,并且这么做会促使利益最大化便能毫不介意地放手施行——在他眼里,只要事情足够合理,那么即便付出一点性命以外的代价也可以接受,而如果是他自己,那么牺牲掉性命也不算什么大事。
基于这一点,我直到现在都很讨厌并且畏惧他,但我也必须承认他确实很会笼络人心,也很容易让人信服,那种哪怕所有人都怕的想要逃跑,他也依旧敢于迎面而上的行为,很容易就能给人安全感。”
扉间终于忍不住插言,“这和那个叫千穂的人有关吗?”
宇智波雅树将目光转向扉间,“当然,因为千穂一直都把凌当做信仰,而千穂她……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