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7章 营地被偷
作者:金生水起   开局一只麻袋,古董全靠捡最新章节     
    陈阳小心翼翼地捧着天球瓶,仿佛托着稀世珍宝,昏暗的光线下,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瓶身上的纹路。劳杉蹲在一旁,手电筒的光束稳稳地照在天球瓶上,好奇地打量着陈阳专注的神情。“陈老板,这玩意儿就算真是明永乐年间的,现在瓶口都没了,成了残次品,还能值几个钱?”劳杉不解地问道。
    “值几个钱?”陈阳抬起头,轻蔑地瞥了劳杉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你小子懂什么?这可是明永乐官窑的宝贝!你以为是清三代的普通货色吗?永乐年间的官窑瓷器,存世的本来就少之又少,完整的天球瓶更是凤毛麟角,即便只是个残器,在收藏市场上也是价值连城!”
    陈阳把天球瓶轻轻放在地上,拍了拍劳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子,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看这件天球瓶。虽然瓶口缺失了一部分,但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主题纹饰可是完整保留的,这就非常难得了。”
    陈阳指着瓶身上的纹饰,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你看这胎骨,厚重坚致,敲上去声音清脆悦耳。这青白釉,莹润泛青,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白釉之下,一条苍龙腾空而起,姿态威猛,鳞片清晰可见,栩栩如生。周围的火焰纹,简练而富有动感,和苍龙遒健的姿态相得益彰。寥寥数笔,就把苍龙的威严和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陈阳顿了顿,又补充道:“这龙纹,明显带有元代龙纹的风格,粗犷豪放,不拘一格,既有威猛的气势,又不失灵动的神韵,真可谓是灵气与威仪兼备!”
    他越说越兴奋,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你想想,六百多年前,景德镇的窑工们,一笔一划地描绘着这精美的纹饰,将他们的心血和技艺融入到这件天球瓶中。它穿越了漫长的历史长河,历经战火和动荡,最终来到了我们面前。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陈阳拿起天球瓶,再次仔细端详,仿佛在与历史对话:“这不仅仅是一件瓷器,更是一件艺术品,一件历史的见证!它承载着明代的文化和艺术,也承载着无数人的故事和情感。”
    这种样式的天球瓶是永乐王朝时期,景德镇御窑厂的能工巧匠们精心设计烧造的御用重器,是当时不可多得的珍品。瓶身以龙纹为主题装饰,根据纹饰的不同,大致可以分为三类:海水留白暗刻龙纹、穿花龙纹和云龙纹。陈阳手中的这件天球瓶,就属于云龙纹这一类。这三类龙纹虽然在表现手法上各有千秋,或繁复,或写意,但龙纹的形态细节和整体风格却高度一致,可以推断它们都源自同一个设计蓝本。
    此外,它们的成型、胎釉、烧造等方面的特点也完全吻合,这进一步佐证了它们出自同一时期,极有可能是同一批烧造的。我摩挲着瓶身残留的釉面,仿佛能感受到数百年前工匠的体温。
    天球瓶上云龙纹的设计,是永乐时期内府经过精心挑选和反复斟酌的最终结果,与同时期其他御用龙纹式样相比,显得格外独特,也更具皇家气派。
    瓶身上的龙纹,是三爪鳄鼻苍龙的形象,这种龙纹式样模仿了元代苍龙的风格,因此带有浓厚的复古气息。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历史的变迁,或许在当时,永乐皇帝也曾对前朝的文化艺术心生向往。
    《华夏陶瓷史》中曾对明代瓷器做出这样的评价:“明人对于瓷业,无论在意匠上形式上,其技术均渐建至完成之顶点。”永乐以后,随着波斯、阿拉伯等外来艺术的传入,它们与中国本土艺术相互融合,碰撞出新的火花,使得我国的瓷器艺术更加精彩纷呈,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而天球瓶正是明初江西景德镇窑的创新之作,它集前代之大成,融汇中外之精华,成为永乐时期龙纹青花瓷器中当之无愧的经典器型。而天球瓶是明初江西景德镇窑的创新之器,为永乐时期龙纹青花瓷器中的经典器型。
    “所以说,这玩意儿,别看它缺了个口子,身价倍儿棒!”陈阳说着,还用手指弹了弹天球瓶,发出清脆的响声,“经济价值?那可是杠杠的!历史价值?那更是没的说!文化价值?啧啧,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劳杉听完,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后抬头环顾四周,这黑漆漆的地洞,伸手不见五指。
    “陈老板,咱先别管它值多少钱了,想想怎么出去吧。万一咱俩困死在这儿,几百年后,考古学家发现咱俩的尸骨,旁边还摆着个破瓶子,那得多尴尬啊!”
    陈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低头欣赏着手中的天球瓶,漫不经心地说道:“怕啥!怎么下来的,就怎么上去呗!”继续低头摩挲着天球瓶,仿佛那就是他的宝贝疙瘩。
    劳杉无奈地叹了口气,“陈老板,您这身手,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咱滑下来那速度,跟火箭似的!这坡度得多陡啊?您后背不疼吗?”
    劳杉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陈阳原本轻松的伪装。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后背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是啊,滑下来的时候,风在耳边呼啸,身体几乎不受控制,那速度快得如同飞鸟坠地。这种速度下,坡度肯定陡峭得难以想象,想要原路返回,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丝恐惧蔓延开来。这黑漆漆的地下,仿佛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他和劳杉吞噬进去。他手上的天球瓶,此刻也变得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里?
    “这……”陈阳皱着眉头,开始认真思考,“这可咋办呢?”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希望能找到出路。
    “老三,”陈阳突然开口,“你自己上去应该没问题吧?”
    劳杉想了想,点点头,“我上去应该没问题,但是……就算我上去了,也没法把你拉上去啊。这距离地面太远了!”
    “这样,”陈阳拍了拍劳杉的肩膀,“你先上去,回去找人帮忙。我在这儿等着。”
    “不行!绝对不行!”劳杉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反对道:“陈老板,把你一个人扔这儿,我走了算怎么回事?不行不行,咱俩一起想办法!”
    “劳杉,你听我说,”陈阳拉住劳杉,“咱俩都困在这儿,没人出去报信怎么行?万一找不到其他出路,最后还不是得你先上去?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你先出去找人!”
    “可是……”劳杉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阳打断。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陈阳语气坚定,“你赶紧上去,早点回来救我!”
    “陈老板……”劳杉还想争取一下。
    “听话!”陈阳不容置疑地说,“咱俩都在这待着,纯纯的浪费时间,就这么一个洞,我又没地方跑,快点听我的。”
    “那……好吧。”劳杉无奈地答应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放心吧!我肯定等你,我就是想跑也没地方跑!”陈阳呵呵笑着说,“你赶紧走吧!”、
    劳杉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看着陈阳,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陈阳在后面一个劲的催促着劳杉,最后劳杉深吸一口气,开始攀爬。
    营地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氛。众人望着陈阳和劳杉消失的方向,如同凝视着一片深不见底的迷雾。落日的余晖渐渐褪去,夜幕降临,树影婆娑,仿佛潜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这都多久了,陈老板和劳杉怎么还没回来?”胖子赵川周不安地搓着手,肚子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是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许汉民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向林子里张望,“这荒郊野岭的,万一遇到野兽……”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夜鸟的怪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吓得众人心头一紧。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廖振山故作镇定地说道,“劳杉那小子身手不错,就算遇到点小麻烦也能应付。”
    “可陈老板手无缚鸡之力啊……”杰子担忧地望着漆黑的树林,“这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劳杉一个人恐怕也难以招架。”
    楚老板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行,不能再等了,咱们得去找找他们。”
    “我去吧,楚老板,”大严主动请缨,“我和二严、老杨一起,你们留在营地,也好有个照应。”
    二严和老杨也点头附和:“是啊,楚老板,我们三个人去就够了,你们就别跟着冒险了。”
    楚老板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你们小心点,一有情况就赶紧回来。”
    大严三人拿起武器,整装待发,临走前,大严拍了拍杰子和武华的肩膀:“营地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去去就回。”
    杰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大严哥,我们会提高警惕的。”
    目送大严三人消失在夜色中,杰子立刻安排警戒任务:“胖子,你负责东边;武华,你守西边;其他人,跟我一起守住南边和北边。”
    众人不敢怠慢,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严阵以待。营地里,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大严三人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沿着陈阳和劳杉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他们拨开茂密的灌木丛,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脚印和折断的树枝。
    “哥,你看,”二严指着地上的痕迹,“这应该是他们追兔子时留下的。”
    大严顺着二严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被压倒的草丛。
    “看来他们追兔子追到这边来了,”老杨分析道,“就是不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三人继续向前搜索,突然,二严发现了一处异常:“哥,你看这里,树枝断得很不自然,像是被人用力掰断的。”
    大严和老杨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意识到,陈阳和劳杉很可能遇到了什么意外。
    “难道他们发现了小鬼子的踪迹?”大严心中一沉,“走,跟过去看看!”
    就在大严三人小心翼翼地追踪陈阳和劳杉的踪迹时,营地里突然响起了警戒铃的声音。
    “什么声音?”胖子赵川周猛地站起身,警觉地环顾四周。
    杰子脸色一变:“不好,有人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几颗冒着白烟的东西从黑暗中飞了过来,落在了营地中央。
    “是小鬼子!捂住口鼻!”武华反应迅速,一边提醒众人,一边就地一滚,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端起手里的m4,冲着白烟升起的方向就是一梭子。
    紧接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打破了山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