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封杀不了王岳恒还封杀不了你？”
    “你最好能隐瞒身份隐瞒一辈子，否则等比赛结束…”
    在南韩导演面前丢了脸。
    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戏弄的冀争光，眼中露出愤怒目光恨恨想着。
    不过导演李承炳并没放弃对《大鱼》版权的渴求。
    随后通过助理给《蒙面唱将》制片人倪永英回话。
    愿意以两百万的价格买下《大鱼》影视剧版权。
    而这个价格比起他一开始一百万的报价，已经算是翻倍了。
    令李承炳心疼不已。
    他最初还想一分不花来龙国娱乐圈蹭歌来着……
    对于李承炳的这个报价。
    别说是王岳恒本人。
    倪永英首先就否掉了。
    虽说是一首新歌。
    但仅仅发布两个小时，就在江省卫视官网点击量超过五千万次。
    其他音乐平台的播放量更是已经达到上亿。
    并且歌曲动画mv里分明隐藏着更深层的故事。
    这样一首现象级爆火曲目，区区两百万就想买走影视授权。
    看来这个南韩导演真的是来龙国占便宜占习惯了。
    都忘了什么叫市场价。
    虽然达不到王岳恒调侃对方的五千万报价。
    但如果王岳恒放话五百万愿意卖这首歌影视版权。
    有的是资本方会跳出来争抢。
    “看来他们还是纠正不了自己白嫖的想法啊…”
    “两百万，就想买走一首已经火遍全网的歌曲。”
    参加完首场比赛录制，重新回到别墅的王岳恒摇头无语。
    不过很快这位导演应该就会知道。
    自己做了怎样一个白日梦。
    ……
    “岳恒，你知道团团么，一名抖鱼的网红主播。”
    傍晚，别墅内。
    墨子雪敲响王岳恒房门，手里拿着平板走进来问道。
    “知道啊，不是我的铁粉歌迷么，上次她和pdd还专程跑去蒙省看我晚会了。”
    “我还跟她合影留念来着。”
    “怎么了，她也出什么新作品了么？”
    正忙着敲写《狂飙》的王岳恒扭头问道。
    以为这位抖鱼一姐主播又出了什么新歌。
    “抖鱼ceo老总赵杰前一阵因为涉赌被抓了。”
    “包括团团在内，平台旗下一大半的签约艺人都受到了牵连。”
    “据说是因为平台刷礼物活动的事情，甚至不少人面临着判刑。”
    “据说团团也赔了不少钱，大概全部身家都赔进去了。”
    “然后她想离开抖鱼平台，和你谈合作加盟气泡音乐。”
    墨子雪将怀里的平板电脑递了过来。
    上面是团团本人和她的聊天记录。
    密密麻麻居然有数页之多。
    “抖鱼知名游戏主播旭宝宝交完罚款，也已经跳槽到抖手开直播了。”
    “相比其他跳槽的艺人，我觉得团团的商业价值还比较高一些。”
    墨子雪看着王岳恒说出自己想法。
    “可是，现在国家不是查不良记录的艺人很严么。”
    “她还能重新复出？”
    视线从平板对话记录上扫过，王岳恒疑惑问道。
    “交足罚款后配合警方追回赃款就没问题。”
    “毕竟她主观上并没有涉赌的想法，是平台上开设的游戏活动，稀里糊涂就参与了。”
    “旭宝宝这不是交完罚款又开播了么。”
    “当然，如果她拒不配合而且赔款也无法上缴到位的话，就只能进去了。”
    “我已经找人问过了，她进去的可能性并不高，但面临着无平台可去的问题。”
    墨子雪逻辑清晰说道。
    王岳恒好奇问：“为什么？”
    “大概有人在针对她，想借机毁了她。”
    “据说她之前得罪过一些资本合作方。”
    墨子雪一针见血说道。
    “原来如此…”
    王岳恒点点头。
    这样残酷的商业斗争他自己就亲身经历过了。
    并且要比团团经历的的凶狠百倍。
    当初打击自己的可是企鹅联手业内诸多平台这样的巨无霸。
    要不是抖手和墨子雪在背后帮自己一起撑腰。
    单凭几首歌曲王岳恒还真没自信能抗住资本封杀。
    身为网红顶级主播的团团遇到了这种事情。
    别说资本了。
    光是抖鱼平台上希望她进去的主播就有一大批。
    恨她占据了资源，恨她比自己更红。
    有这样的机会，自然都想落井下石，往死里锤她。
    “她确定没有入狱可能性？”
    王岳恒再次询问道。
    “有！罚款还差八百多万，如果限定日期内补交不齐，就要进去了。”
    “但现在她已经筹不到钱了。”
    “所以她想找你帮忙，约你见个面，至少她现在人身是自由的。”
    墨子雪一脸感慨神色道。
    如今面临倾家荡产和入狱风险。
    银行机构自然不可能会给团团任何贷款。
    那些平日里关系走近的所谓一哥一姐，都恨不能亲手把她送进去，又怎么可能雪中送炭。
    更别说还有资本方故意针对她。
    谁都不可能真金白银掏出拿出八百万换来一块烫手山芋。
    哪怕是抖手高管们现在都还在隔岸观火，不敢贸然出手。
    只有旭宝宝这样确定缴纳完罚款，彻底摆脱坐牢风险的艺人才敢接手。
    即便如此，这位男游戏主播在抖鱼的几年算是彻底白干了。
    而老资历的旭宝宝收入是要比团团高一大截的。
    连他都赔的倾家荡产，团团凑不齐罚款也就不奇怪了。
    “和她约好见面地点了么？”
    想到自己正在谋划的新歌和进军南韩娱乐圈计划。
    王岳恒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
    墨子雪点点头：“她已经来到江市了，如果你愿意见她，随时可以。”
    语气里很是唏嘘。
    估计团团自己心里对能否见到王岳恒本人都不抱有很大希望。
    哪怕她平日里直播一直以王岳恒铁粉歌迷自称。
    “估计她现在去哪都会有狗仔或者娱记跟着。”
    “要不就悄悄请她来家里喝杯咖啡吧。”
    王岳恒思忖一番安排道。
    尽管很想拉自己这位铁粉主播一把。
    但在对方身上的法律风险完全消除之前，王岳恒也不能贸然公开和她接触。
    “好的，我安排柒柒去接她。”
    平日里同样看团团直播的墨子雪欣然应道。
    就在墨子雪安排人手去接团团过来的时候。
    王岳恒又回到自己房间桌前。
    翻看了一下这位主播平日里的直播录像后。
    重新兑换一首歌曲出来，誊抄到了五线谱上。
    ……
    晚上。
    江景苑王岳恒的独栋别墅之中。
    餐厅晶莹剔透的吊灯下。
    穿着黑色运动服戴着口罩，一副大学生模样打扮的女子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正是刚刚被柒柒从车行租车带回来的昔日抖鱼直播一姐团团。
    此时她的双眼通红，遍布血丝。
    显然最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好久不见，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晚饭吧。”
    得知团团为了等和自己见面的消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王岳恒临时从餐馆定了一大桌菜让对方送来。
    正好边吃边聊。
    “那个…王总，小雪姐和你说了吧，我还欠罚款的事情…”
    然而本名朱婷的团团，现在哪有胃口吃饭。
    尽管内心里落寞纠结无比，但还是努力做出微笑神情朝王岳恒说道。
    “说了，听说还差八百万？”
    王岳恒喝口茶水，点点头问道。
    “是的，本来能凑齐的，但是有人背后使坏举报，老家警方把我的两套房子给冻结了。”
    “还有我送给我爸的车，也被扣了。”
    “发生了这件事，之前我都不知道的许多妖魔鬼怪，一下子全都冒出来了。”
    “希望您能帮我一下，只要能交齐罚款，你给我安排什么工作都行！”
    一身邻家女孩装扮的朱婷欲哭无泪说道。
    “别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既然岳恒同意和你见面，肯定有解决办法的。”
    墨子雪在一旁小声劝慰道。
    之前王岳恒参加好歌手八强赛。
    朱婷也没少通过自己直播间粉丝帮忙给他拉票。
    同时她本人还在王岳恒的歌迷后援团里。
    因此对于这位铁杆粉丝主播，墨子雪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如果只是单纯拿出八百万罚款就能解决问题的话。
    即便王岳恒不愿意，墨子雪也有心自己私下帮这位歌迷一把。
    然后帮她跳槽到抖手平台发展。
    “如果交齐罚款，你下步有什么发展计划吗？”
    王岳恒没有着急回应，而是继续问道。
    他需要先了解对方的真实想法，免得自己自作多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冯小莫那样，走歌手发展路线。”
    “偶尔也会继续开直播，但是肯定不会再参加任何平台活动了…”
    “当然，要是能把罚款先还上，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做什么都行！”
    朱婷急切开口说道。
    不知不觉间两行委屈的泪水再次滑落。
    自己法律风险意识淡薄，以为只要平台能公开举行的活动就可以参与。
    当时监管部门也没任何举动。
    没想到却导致事后却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几乎全抖鱼主播全军覆没。
    如果有下次，她一定会找个律师每场直播都盯着自己的活动。
    一旦有风险立刻下播离开。
    听到对方说想继续往歌手的方向发展。
    王岳恒轻轻点头。
    这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样吧…”
    “八百万的欠款我帮你筹集，作为签约工作室的条件之一。”
    “后续你需要通过接通告或直播赚钱的方式，从工资里扣除偿还这笔借款。”
    “你之前也帮过我，又是我的歌迷，我肯定不会像其他资本方那样坑你。”
    通过墨子雪了解到眼前这位主播没有实质犯罪行为后。
    王岳恒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实际上。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资本方。
    肯定会趁机将团团身上仅剩的商业价值榨得一干二净。
    甚至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毕竟想要避免牢狱之灾的朱婷，如今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要么屈辱求存，要么进监狱毁掉一生。
    几乎没得选。
    这也是朱婷为什么想找王岳恒合作的原因。
    她对这个草根出身的少年歌手还抱着仅存的一丝幻想。
    至于其他恨不能将她压榨成渣滓的资本。
    不到迫不得已，朱婷绝不想去求那些凶恶虎狼。
    “真……真的吗！”
    闻言，朱婷激动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脑袋里有些发懵，整个人呆呆的，跟做梦一样。
    “但是签约必须暂时保密，而且你也不能以工作室签约歌手的身份活动。”
    “我必须要等到你完全摆脱掉法律危机后，才能让你公开露面。”
    “不过放心，交齐罚款后，我会让小雪找京都最厉害的律师事务所，帮你处理剩下的事情。”
    “确保不再受到赵杰牵连。”
    王岳恒紧接着说道。
    想当初。
    企鹅集团和抖鱼联合起来针对自己。
    如今这个叫赵杰的ceo进去，也算是让王岳恒大仇得报。
    虽然是被动的……
    假如换成是赵杰本人来求他拉一把。
    那王岳恒肯定也会帮对方找最好的律师，然后帮他多判几年……
    “我知道！我懂！”
    “谢谢你王总！太感谢你了！”
    “那我就以茶代酒向您表示感谢！”
    原本一直昏昏沉沉的朱婷，这下一下子像是收回大半精气神。
    急忙举起桌上摆放在面前的茶杯，双手端起朝王岳恒感激道。
    八百万啊！
    虽然对正常直播时候的自己而言，算不上什么。
    但对于丧失了主播光环重新沦为普通人的朱婷而言。
    这是两辈子也不可能凑齐的巨额资金。
    “咕咕…”
    一口茶水下肚。
    朱婷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声响。
    有了王岳恒的兜底。
    寻找到依托，精神上放松下来的她，瞬间饥饿感传遍全身。
    为了找人帮自己，朱婷已经三四天没怎么安心吃口饭了。
    “先吃饭吧，然后再谈工作。”
    看着面前这位网红女主播，王岳恒微微一笑说道。
    “嗯…谢谢！”
    听到肚子声响的朱婷，不由得红了脸。
    紧接着坐到位子上，和墨子雪等人一道大快朵颐起来。
    重新恢复了昔日大胃口少女模样。
    ……
    “另外你不是想当歌手么，就先从这首歌重新出道吧…”
    吃过晚饭，饱餐一顿后。
    王岳恒和墨子雪带着朱婷来到会客室。
    在签下新拟定的协议后。
    团团朱婷正式成为了恒雪娱乐工作室旗下一名新艺人。
    等墨子雪收好签约协议。
    王岳恒放下签字水笔。
    随手将一份写好的曲谱递到了朱婷面前：
    “正好你现在应该也不忙，有空就先练习这首歌吧，争取两三天的时间录制完毕。”
    “不过别忘了保密，不能透露出我是这首歌的真实作者。”
    “因为我还有其他安排。”
    “你放心，我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听完王岳恒叮嘱，朱婷一脸迷惑下意识接过这张纸。
    打开一看愣住了。
    只见上面除了歌曲名《卜卦》以外。
    创作者一栏赫然写着：
    “填词：北玄，作曲：北玄”
    “啊！”
    “是…真的是你！”
    朱婷捂住嘴巴，忍不住惊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