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皇兄以前从不用这些装饰品,他总说这些东西太女性化了。
萧若欣心里暗自嘀咕,悄悄伸手去拉扯那方手帕,想要看看究竟。
“你在干什么?”萧逸辰迅速抓住了她的小手。
“皇兄,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女性化的手帕了?”萧若欣的手虽然被抓,却依旧调皮地动了动,嘻嘻笑着。
这下子,萧若欣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了,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对离心的担忧。
“小丫头!”萧逸辰注意到手帕一角露了出来,赶紧把它藏回怀里,并轻轻弹了一下萧若欣的额头。
“哎呀!”
萧若欣捂住额头叫道:“皇兄欺负人!我要告诉父皇!”
“现在父皇和母后都很忙,你这时候去打扰,不怕被骂吗?”萧逸辰毫不在意她的威胁。
“阿辰。”就在兄妹俩打闹之际,楚玉带着侍女走了过来。
她还没走近,就远远地听见了欣儿清脆的声音。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安心静养,身体终于有了些起色。
姜姑姑说,她可以出门走走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地踏出房门,想要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十几年来,因为体内顽疾,她几乎足不出户。即便是这样简单的透气时光,对她而言也是难得而珍贵的。
剧毒缠身,让她无法与旁人有过多接触,连最亲近的父王和母妃也不能例外。
虽然双亲对她呵护备至,但她内心深处依然感到深深的孤独。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姜姑姑告诉她,如果一切顺利,这个月就能彻底摆脱余毒的困扰。
在静养的这些日子里,萧逸辰每天都会来陪伴她。
起初,他的态度有些冷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现在,萧逸辰不仅会来看望她,还会特地准备一些话本子来逗她开心。
就在这段时光里,两颗年轻的心悄然间萌生了青涩而美好的情愫。
突然,一个熟悉的称呼让萧若欣心中一动——阿辰?
这可是皇兄从不允许别人叫的,因为他嫌弃这个字和欣儿的名字同音,觉得太过女性化。
可是,现在玉鸣姐姐这样叫他,他却没有丝毫的反驳。
哦!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故事!
萧若欣好奇地在楚玉和萧逸辰之间来回打量,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玉鸣。”
一个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响起,让萧若欣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是她那个平时清冷高傲的皇兄吗?怎么对玉鸣姐姐如此温柔?
见她衣着单薄,萧逸辰不禁皱了皱眉,随即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她的肩上:“风大,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保暖。”
楚玉被他的温暖和气息所包围,俏脸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紧紧拉住了外袍的边缘。
“我已经好多了。”她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柔情。
“母后说你体内的毒素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清除,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不要着凉了。”
风似乎又大了些,萧逸辰担心地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向房间走去:“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才刚出来透透气呢。”
楚玉用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他,满是不舍。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走走,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看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萧逸辰的心不禁软了下来。是啊,她因为体内的毒素已经十几年没有好好享受过室外的自由时光了。
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憋闷难耐。
“那我带你去个风小的地方走走,顺便给你讲讲话本子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打开,里面包着两本薄薄的话本子。
萧若欣这才注意到那块手帕的纹样——哈!,这个纹样她见过。
之前在玉鸣姐姐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帕。
“好!”楚玉闻言,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她最喜欢听阿辰给她讲故事了。
“欣儿也要一起来听听吗?”楚玉转头向萧若欣发出邀请。
皇兄讲故事?这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新鲜事,当然要去听听看!
萧若欣正想答应,却被萧逸辰打断:“她还有功课要完成,这次就不去了。”
什么?
萧若欣一脸疑惑,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功课。
“你不记得玄鹤道长要求的那篇关于仁义礼教的文章了吗?你写完了吗?”萧逸辰提醒道。
经他一提,萧若欣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原本打算写的,可是后来被上官瑾带走,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这下糟了,明天就要交了。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想请皇兄帮忙,可抬头一看,他已经牵着玉鸣姐姐离开了。
真是个坏皇兄!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
文章该怎么写呢?完全不会啊!
小丫头焦急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圈。
“若欣,你怎么了?”
离心刚从曲听云那里离开,准备去吃午饭,路过时看到萧若欣像世界末日般蹲在地上,便上前关心地询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若欣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起身冲进离心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喊道:“离姐姐救我!”
另一边,曲听云等了一下午都没见到离心的身影,到了晚饭时间也未出现。他开始觉得奇怪,难道是之前那个吻让她害怕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离心可不是那么容易受惊的人。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曲听云决定自己去找点吃的。刚打开门,就看到离心端着餐盘站在外面。
“你能起来了?”离心惊讶地看着他,因为之前他还说伤势严重,不能起床。
“刚才试着动了动,感觉可以勉强走动,所以就起来了。”曲听云解释道。
曲听云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他压根没想到,门一开,人就站在了眼前。
幸好他刚才没冲动到一进门就用轻功,不然装病这事可就当场露馅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说道。
昨天她帮他换药时,那伤口还血肉模糊,看得她都心疼得要命。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床走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