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就在前天,北宫纯派人前来联系成公英,说只要大将军杀了韩遂,他们兄弟愿助大将军一臂之力,一统西凉和西域。”
张辽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看来想要得到北宫良他们相助,就必须杀了韩遂,不由地笑了笑:“如果此事属实,韩遂必死无疑!但有一个疑点,为何成公英不和我说,反而对你说。”
褚燕摇了摇头:“这就不知为何了。”
“此事且不管如何,暂且不理会。”张辽淡淡说道:“若北宫纯兄弟愿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也乐得其见,若不愿意,也就算了。至于韩遂这个野心勃勃之辈,哼哼,只要他敢动,必然灭了他,也遂了北宫纯兄弟的心愿。派人盯紧梁兴这帮家伙,时机一到,马上杀了他们。”
“是!”
长安,董卓满脸喜色,因为在金城困住了张辽,现在将前来救援的荀攸困在瓦亭,只要灭了这十几万兵马,董卓就能威震西凉,乃至西域。
“太师,如今荀攸被困瓦亭,不宜一直困下去。”李儒说道:“若一直困下去,我们必然会被吕布大军所破,到时候,得不偿失!”
董卓点点头:“文优言之有理,吕布手握五州之地,非我凉州与西域可比,马上传令董越,让联军快速灭了荀攸部。”
董卓稍作思索,继续说道:“瓦亭四周环山,想要拿下瓦亭,恐怕有一定难度,弄不好,会伤亡惨重。”
李儒淡淡一笑,如乾坤在握:“太师放心,此战,荀攸必败!”
“太师!”就在此时,李傕快步来到大堂,脸色淡红。
董卓见状,眉头一皱:“稚然,何事如此紧张?”
李傕禀手答道:“回太师,接到探子回报,赵云率十万大军前来进攻长安,日前已至曹阳亭。”
未等董卓开口,李儒率先说道:“太师,不必着急,看来荀攸被困瓦亭,吕布已经着急,想要来个围魏救赵。”
李儒话锋一转:“不过赵云来势汹汹,不可忽视,既然他来了,就要给他一个教训。”
“文优有何良策?”
“赵云欲攻长安,必走华阴。”李儒说道:“李将军率三万兵马在华阴当道安营扎寨,另命董旻将军率一万兵马伏于临晋,胡珍将军率一万兵马伏于桃香。再命牛辅将军率一万兵马伏于河北。待赵云兵至,董旻将军和胡珍将军从左右杀出,牛辅将军率军直插其后方,必然令其大乱。”
董卓点点头:“好,马上传令董旻、胡珍、牛辅三人依计而行。”
华阴,秦岭连绵不绝,两边峰岭起伏不断,沟岔犬牙交错,官道上,百姓稀少,只有少数人在此行走。若非战乱,官道行人不断,行商之人络绎不绝,因为这里是通往长安都必经之道。
“令明!”赵云命令部队停下前进的脚步,对一旁的庞德说道。
庞德随之停在赵云身旁:“将军有何吩咐?”
赵云指着前方道路两旁问:“此处乃是绝佳伏击之地,若我是董卓,必然在此设下埋伏,再命人前后夹击,如此一来,众有百万大军,亦无惧,你看如何?”
庞德点点头:“将军所言甚是,此处名为泓峪。正如将军所言,若在此处设伏,我军恐伤亡甚大,还请将军多作安排。”
“若是你,你会如何在此设伏?”
庞德指着前方狼牙交错的山峰说道:“在此道反复设伏,步步阻击。再命人在后方追击,我军必然大乱,恐怕再有十万兵马,亦无法到达长安。”
赵云点点头,马上命令一名士兵:“唤侯成、魏续、郝萌、宋献四位将军前来!”
侯成四人快速策马来到赵云面前,禀手作揖:“将军!”
“侯将军!”
“在!”
“你带五千兵马从左侧上山,缓步前进,若发现有伏兵,马上击杀!”
四人看了看前方,马上明白赵云的意思,侯成随即领命:“是!”
“宋将军!”
“在!”
“马上领五千兵马从右侧上山,缓步前进,与侯将军一样,发现敌军,马上击杀!”
“是!”
“郝萌、魏续!”
“在!”
“你们二人各领五千骑马,快速穿过官道,若无埋伏,就在峡谷前方五里处等候。”
“是!”
“庞德,你领一万兵马守在后方,以防敌军前后夹击。”
“是!”庞德随即离去。
“泓道?”赵云看着前方的道路,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神色露出一丝期冀。
随着时间流逝,赵云率领部队在泓道上行走一日,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眉头不由紧锁,环视四周:“难道董卓放弃这绝佳伏击?”
曹性上前问道:“赵将军,要不我带人前去打探一下?”
赵云点了点头:“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注意隐蔽,万不可让敌军发现你们的踪迹。”
曹性随即抱拳而去。
李傕按照李儒的计策,将营寨安扎在泓道的中央,等待着赵云的到来。
“报!”一名士兵快速来到李傕面前。
李傕抬头看去:“怎样?发现赵云的行踪没有?”
“禀将军,前面有一队不明部队前来,人数不多。”
作为一名老将,李傕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很好,马上传令各方兵马,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另外告知其他三位将军,马上前来。”
“是!”士兵领命而去。
“赵云来了?”河北的牛辅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来传信的士兵说道:“你马上回去禀报李将军,我随后就到。”
士兵走后,牛辅的一名心腹上前说道:“将军,李傕以前不过是你手下的一名校尉而已,如今却和将军平起平坐,还被太师重用为主战。”
牛辅看向心腹:“你想说什么?”
“我在为将军抱不平。”心腹满脸愤愤不平说道:“将军身为太师的女婿,处处为太师冲锋陷阵,而此时却不被重用,将主战之功让给李傕,属下实为将军感到不平。”
牛辅眼皮略略抬起,心中稍作计较:“此话在我面前说就好了,万不可在旁人前说起,”
心腹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