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温晴空少林金钟罩和十三横练太保的修为,转化为九转金身诀后,竟也不过才是第四转,接下来想要依靠自己突破第五转,只怕真要耗费十六年时间。
唯一的办法还是想办法依靠缝针获取外功修为,以此来转化为九转金身诀,进而缩短九转金身诀的修习时间。
蓦的,温晴空耳朵微微一动。
屋脊上有人飞掠而过。
该是冲着曾静来的黑石杀手。
温晴空不动声色,继续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兰出门买菜,渐渐与蔡大娘、曾静混的熟悉起来。
三人常常一起聊天,李兰甚至也支了一个摊子售卖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等,就摆在蔡大娘与曾静的旁边。
温晴空曾经缝针卖货郎,对这些胭脂水粉的价格、买入卖出极为了解,为李兰的摊子提供了极大帮助。
李兰是愈发佩服自家郎君了,不管什么事情他好像都很懂。
蔡大娘看着路对面逗弄霜儿玩的温晴空,好奇的向李兰问道:“这么长时间没有生意?你家温郎君也不着急,难道就不害怕坐吃山空,真的靠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售卖这些胭脂水粉过日子?”
李兰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但她亦是懂得如蔡大娘这等嘴碎之人,家长里短,说的多了,总会传出很多谣言。
她家郎君那么厉害,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蔡大娘多虑了,我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现在这年头,普通人谁还有钱缝针,只有那有钱人才舍得钱,缝针一次十两银子,一年缝针两三次,便足够花销了,还能有所富余。”
“他本来是不愿让我出来摆摊的,只是担心我在家里烦闷,便让我出来与人打打交道。”
李兰自豪无比,蔡大娘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她只知道二皮匠是邪乎晦气的,从来不知道这二皮匠竟然如此挣钱!
若这般挣钱,还在乎什么晦气不晦气!
曾静不同于蔡大娘,她行走江湖,察言观色,李兰说起缝针一事,语气中并未将十两银子加重,反倒是轻飘飘的过去,说明温晴空缝针绝不止十两银子。
然而缝针只是留个全尸罢了,纵然技术再好,还能有人给百两银子不成?
不过她既然决心归隐,当然不会去操心这些事情。
如李兰一般无二,曾静手里可是有着足足八十万两白银,她更不缺少银子,摆摊也不过就是为了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罢了。
温晴空陪小霜儿玩了一会儿,看到远处行人当中影影绰绰,不时有人的目光扫过这里,看似无意,实则每一道扫过这的目光必然经过曾静。
温晴空知道黑石应该是要动手了。
入夜,温晴空三人用过晚饭,李兰独自去收拾碗筷。
温晴空刚刚准备给小霜儿认字,神色蓦的一变。
一脚踢飞红色长凳,砸向半空。
钉钉!
两声沉闷的声音。
两支手弩弩箭射入长凳之上。
温晴空飞掠,撞入厨房,一名黑衣杀手正要抓住李兰。
温晴空提腿如鞭,横空一扫!
他带着怒气,这一击将一身横练外功打磨的力量都发挥出来,力达千钧!
那人的胸前骨骼凹陷下去,整个人被温晴空踢飞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李兰吓了一跳,却下意识捂住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外面又有两名黑衣杀手奔来,右手持手弩,对准温晴空,噗噗便是扣动机括,弩箭飞射而来。
温晴空抬脚将厨房内的一张木桌踢飞,正挡住弩箭。
接着,将小霜儿放入李兰怀中,脚下一蹬,便如猎豹一般扑了出去。
太祖长拳!
眨眼间,他人在半空,双拳如两柄重锤瞬息间砸落!
咔嚓!
伴随着骨骼破碎之声,两名黑衣杀手胸膛亦是被砸碎,软绵绵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李兰捂着小霜儿的眼睛,声音都在发颤:“郎君,是玉京城那边的人追来了吗?”
温晴空摆摆手:“八成是被曾静牵连了。”
温晴空也没有想到黑石竟然打算对自己动手,他们不过是刚搬过来的,李兰虽然与曾静关系近些,但是难道黑石觉得可以将李兰抓住要挟曾静?
曾静作为曾经黑石的王牌杀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威胁?
曾静?
一旁的李兰惊讶的张大嘴巴。
曾静长得不错,但说实话也不算是绝色,与自己伯仲之间,只是对方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十分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会有人来杀她?
虽然担心,但是李兰不会干出让温晴空去救曾静的事情。
她们是认识,但也仅此而已,郎君的性命无疑比起曾静要重要的多,可不能为了救曾静惹上这样大的麻烦。
温晴空将三具尸体都拖到前院冷榻上面。
三具杀手的尸身,聊胜于无。
跟着他便护着李兰母女回到房间内,静静等着黑石的离去。
另一边,黑石首领转轮王带着彩戏师连绳,雷斌,叶绽青三人正在曾静的家中。
叶绽青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床榻上已经昏迷的江阿生。
普通,十分普通。
她忽的转脸,看向曾静的目光充满失望。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你就舍弃了黑石?”
叶绽青是转轮王命令肥油陈在曾静背叛黑石之后又找到的替代品,包括叶绽青修习的武功也是专属于曾静的四十一路辟水剑法。
叶绽青相当于曾静的替代品,故而叶绽青对曾静一直十分好奇。
直到近日见到曾静,这个在街上摆摊卖布的女子,还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以跑腿为生的男人。
叶绽青十分失望,她想象过很多次再见曾静的场景。
每一个场景都是一场龙争虎斗,她叶绽青将会在转轮王的面前,亲手击败曾静,证明她才是黑石最厉害的杀手!
独独眼前这种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
昔年威震明州的黑石杀手细雨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愚民之妇。
“把罗摩遗体交给我。”
“接着替我做事,否则他得死,你的那些邻居也得死。”
“那卖胭脂水粉的,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若是因为你全家灭门,多么可怜。”
转轮王声音低沉淡漠,话语间没有给曾静留下任何余地。
至于无辜的邻居,只是他给曾静的警告。
人命在他的眼里向来是和路边的杂草没有什么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