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是不是猪脑子,这个其实并不重要。
我之所以现在直接说出来,究其原因还是在变相告诉他们,你们他妈栽赃嫁祸得是不是太明显了的点儿?
一上来就直接要在我这儿找铁臂翁的尸体,就差直接明了的告诉我。
你小子可要准备好了,我们这手上可是端着屎盆子,站好别动,我们瞄准一点儿,争取一次性给你扣头上。
实际上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因为他们想要的结果就是铁臂翁的尸体出现在我这儿,然后就能顺理成章的把铁臂翁杀害李萧鼎的事情,成功嫁祸到我身上。
陈广庭双手负背,打量着躺在地上铁臂翁的尸体说。
“哼,不管怎么说,铁臂翁的尸体出现在你这里,这事儿你要怎么解释?”
解释?我解释你大爷!
不出意外的话,我之所以会被风云会的人盯上,大概率就是这陈广庭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但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跟他有什么过节?
甚至于,我都仅仅只是听说过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还是说,我在什么不经意的场合,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之下,这就把双方之间的关系搞僵了?
赵权咀嚼肌微微突了突。
李萧鼎三个风云会的弟子死在外城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内城各大势力在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言语之中多有嘲笑。
可不是嘛,堂堂内城的风云会,三名弟子在外城死了两个,这让风云会的脸往哪儿搁?
因此,长老阁才会雷厉风行的下达了命令,要用最快的时间严惩凶手。
所以这个时候,在我的手上发现了铁臂翁的尸体,不论如何,我这屁股肯定都不干净。
甚至,这时候赵权还有些心黑的想要直接用我做替死鬼,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到时候,就以他的办事效率,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也肯定会得到风云会长老阁的重用。
我说:“两位,你们似乎很急着要顶我的罪?”
陈广庭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立马反驳说。
“什么叫我们要记着顶你的罪?我们只用证据说话,现在铁臂翁的尸体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说:“对,没错,正如你们所看见的一样,铁臂翁的尸体就摆在这儿。可是你们又要怎么证明,我一定就是铁臂翁的同党呢?再说了,如果是我和铁臂翁联手,杀害了李萧鼎等两个人,为什么还会放第三个人离开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更愿意将风云会的三个人全部杀害,你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凶手究竟是谁!”
陈广庭冷哼一声:“还想狡辩!虽然我没有在现场,但是却不难猜测,定然是你与铁臂翁在得到了李萧鼎手上的幽冥白玉珠之后,分赃不均进而大打出手!剩下那一名风云会的弟子,正是趁着你和铁臂翁发生内斗的时候,这才侥幸逃脱!”
我点点头:“嗯……从理论的角度来看,确实有这种可能!”
说到这里,我侧头看向赵权:“赵执事,那我请问你,趁着我和铁臂翁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的机会,趁机逃走的那名风云会弟子,如今在什么地方?”
作为案发现场唯一的目击者,这个名叫杜春书的小弟子,自然是要跟在调查的队伍中。
只不过现在没有在赵权的队伍中罢了。
对此,赵权如实回答:“自然是有跟着一块儿出来,只不过并没有在我这一队人马之中。”
我说:“那好,赵执事,麻烦你现在就找那个小弟子过来,当面对质!”
当我说出“当面对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看见陈广庭的表情肃然阴沉下来,狠狠咬了咬后槽牙,着急忙慌的开口对赵权说。
“赵执事,这事儿还有什么好对峙的,我们直接动手抓人就行了!”
赵权搓了搓下巴,对此有些犹豫。
尽管说内城的风云会与外城这些乌合之众存在本质上的差别,也就是自认为的高人一等。
理论上来说,只要有铁臂翁的尸体摆在这儿,那么他就可以直接动手抓人。
大不了到时候如果抓错了,再把人给放出来就行了。
但是有的事情他也不得不考虑清楚,就比如仗势欺人,随随便便就抓人,难免会引起公愤。
本来这件事情风云会是站在有理的一方,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让自己显得无理取闹。
况且,只不过是找人过来对质而已,如果我真的有问题,到时候在动手抓人也不迟。
眼看着赵权略微有些犹豫,我也大概猜出了他什么心理,于是抓住机会说。
“赵执事,我在风云会的面前,仅仅只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我倒是死不足惜,你们非要让我做替罪羔羊,我也无处伸冤!只是这样的后果,可就是凶手逍遥法外,到时候如果让别的队伍找到真凶,不知道赵执事要怎么解释?”
你内城风云会的人,他们死得可怜。
难道说,被你们冤枉的人,就不可怜了吗?
诚然,恶罗海城这种地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打架斗殴,以至伤亡的情况出现。
但是那些伤亡,是人家技不如人,跟被冤枉相比较起来,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一些。
赵权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道理,用力一挥衣袖说:“罢了,索性就给你一个机会!”
随即,冲着旁边的人招了招手说:“你去,把杜春生找过来,就说这边我发现了铁臂翁的尸体,让他过来对峙!”
话音刚落,陈广庭也跟着招了招手,对自己手下人说:“你也跟上去,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杜春生过来要对峙什么?自然是对峙杜春生究竟认不认识我。
如果杜春生说,当时在案发现场也有看见我,那这一波我是百口莫辩。
当然,虽然这样杜春生自己有些不好交代,因为他之前所说的案发现场只有铁臂翁这一个凶手,并没有提及我。
而事后如果又指认我的话,确实有些故意嫁祸的感觉。
而现在陈广庭着人跟上去,其目的自然也是昭然若揭。
想方设法疏通关系,让杜春生指认我,如此这口锅就能牢牢的扣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