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白少,你自求多福吧!”
立夏走到慕容白身边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对方肩膀,
“牛哥,待会儿你去不?刚才就属你喝汤喝的最多了,”
慕容白没搭理立夏,而是满脸期待的看向了二牛,
哪知后者躬身弯腰憋了一下,
随即干脆利索的摇了摇头:“没尿!”
“二宽哥,你嘞?刚才你也没少喝,”
“呵呵,再等等吧,到时候叫你,”二宽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ok!一会儿咱们一起去,”
慕容白说着又朝众人找补了一句:“那啥……我可不是怕了,主要是习惯一起上厕所了,这样尿的干净,”
“是吧老大?”
这家伙说完还看向了我,
我听他这么说,也微微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散出去后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突然想起了当初在护龙学院的那段时光,
尤其是被人下泻药后,在一栋旧医院厕所里,
我和慕容白、典静,一起蹲坑的场景,
命运的安排,慕容白成了我的铁杆,典静也即将成为我的另一半,
又想起了当时用毒的姬无命,
如今已经是我手下三位阴差之一了,
这段时间太忙,
有日子没去下面看看了,
我挂职武判官的东山县有桃花姑罩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此刻办公室内一片烟雾蒸腾,
杨三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许大主任,老夫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呵呵,不当讲还是不要讲了,”
我吐出口烟圈后幽幽说道,
其实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放什么屁了,
无非是冲着酱油或者大黄狗来的,
“不不~”
“不讲怎么知道不当讲呢?”
“该讲还是要讲的,”
杨三畏用手挠了挠自己已经秃了的地中海,
犹豫道:“我知道要想买你这猫……也不现实,”
“但是这神物在哪得到的?能不能劳驾许主任透露一二,”
“老夫要求不高,只要一个大概的方位就成!”
这老小子说话的同时眼睛已经又看向了我怀里的酱油,
“呵呵,杨主任打听这些干嘛?”
我伸手弹了弹烟灰。
“嗨!不瞒你说,我老家有几间旧房子,里面耗子成灾了,就缺一个好猫!”
杨三畏也不简单,谎话张口就来,
“嗯,这理由听起来倒是很充分,”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那是,许主任放心,我们儒家最讲究知恩图报了,”
“只要你开金口,哪怕只是指点个方向,我老杨都感激不尽!”
“并且事成之后,自然有一份心意奉上!”
杨三畏不愧是上年纪了,这几句话说的江湖味儿十足,
看他用手把胸膛拍的砰砰响的架势,没点城府的年轻人弄不好还真就当真了,
“唉,老杨呐,”
我把烟头按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称呼也由之前的杨主任改口成了老杨,
“哎哎,许主任您说,我听着呢,”
杨三畏半弓着身子一震的点头哈腰,
“你也知道现在的行情,别说洪荒异种了,就是有点特殊血脉的都不好找,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我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一脸这事儿很难办的架势!
“我懂我都懂!”
杨三畏此刻搓了搓手后,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
然后直接把手伸进的裤兜里,
再掏出来的时候,
手里就多了一个牛皮纸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体,
然后双手捧着递给了我,
“嘿嘿,许主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哦?老杨,你这是干什么?”我假装不悦的推辞了起来,
“嘿嘿,许主任我们儒家嘛,别的好东西不多,也就是笔墨纸砚能拿得出手了,”
“而这个……”
杨三畏把手里的牛皮纸掂了掂,
顺手把上面的麻绳解开了,露出了黑黢黢的一个墨块,
“可是曾经亚圣用过的,我们儒家称之为——亚圣墨,”
“哦……这就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哪位亚圣用过的?”
我伸手接了过来,好奇的用鼻子闻了闻,
结果……
非但想象中的墨香味儿没有,还略微有些发臭,
“我说老杨,真的假的啊,孟子是战国时期的吧?那会儿有墨?”
慕容白在我旁边听到后满是惊讶的问了句,
并且说着还一耸肩,
“别欺负我没读过书,韦编三绝的典故我懂,不都用刀刻竹简的嘛,”
“慕容白,你给我注意点,老杨也是你叫的?”
旁边抱着膀子满脸不服气的谷雨不善的提醒道。
“呵呵,名字嘛,一个代号而已,你叫我老白我也所谓啊,”
慕容白耸了耸肩,
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笑,
“你们儒家真有意思,好像只要是祖师爷用过的笔墨纸砚都是好东西,”
“我突然想……你们祖师爷当初有没有尿壶传下来!算不算好宝贝!”
他这句话算是彻底把儒家几人脸上的遮羞布掀开了,
“放肆!”
“竖子敢尔!”
“不当人子,真是不当人子!”
杨三畏带头,清明谷雨也都加入了对慕容白的批判中,
唯独立夏挠着头犹豫了半晌,
最后慢悠悠开口了:“那啥,我觉得白少说的也有道理,没准咱们祖师爷们曾经用的夜壶还真是个宝贝呢!”
这小子越说眼睛越亮,最后一拍大腿,
“嗨,今儿还真是发现新大陆了,回头去家里仓库好好翻翻……”
自己内部队伍都有人反水了,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清明两个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谷雨的大眼睛也忽闪忽闪的,
看来立夏的话走进他们的心坎里了,
此刻我真有些忍俊不禁了,
退一步讲,
万一圣人用过的尿壶也是一个宝贝,
这儒家几人弄不好还真会随身携带,
遇到事儿了大喊一声:“我祖师爷尿壶在此,谁敢放肆!”
“不服的话,先让你喝一壶!”
那场面……
想想就好笑!
“噗嗤,”
我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一阵的狂笑,
就连怀里的酱油也懵逼的睁开了眼睛,一脸不解地朝我喵喵~叫了两声,
看我这架势,
不只是二宽二牛,就连全管局几人也都懵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诸位,我想到了一个好笑的事情,”
我努力收敛了笑容,
随即立马转移了话题,
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亚圣墨之上,
“老杨,你说这真是两千多年前孟子用的墨块儿?”
“嗯呐,一点不差!”
杨三畏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