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逐挂完电话,便重新回到了牌桌上。
此时,董志豪几人看着他刚刚甩出来的一堆牌,面露苦涩。
“咋地,我牌都打完了,想不认账?”秦逐咧嘴一笑道。
“老板,放过我们吧。”
董志豪再次开口:“这牌只有你和狗能打,其他人,真打不来。”
大老二给我整个飞机带连对。
斗地主又给我说超过五张不能出。
最过分的就是,一个电话过来,说场外观众助力,直接把牌一扔,就说是他赢。
玩吧玩吧。
这秦氏牌局的规矩,一玩一个不吱声。
董志豪:他明明可以直接抢的,但,他还是组了个牌局。
“大晚上的,上哪去找狗,也就只能你们几个来了。”秦逐拿出收款码,几十一百地收着。
上百亿身家的老板,收着这一百几十块的零钱,简直比他并购了大众点评还要高兴。
用狗老板的话来说就是,那些钱都是给别人看的。
只有从他们手里薅来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有一说一,他说得又挺对?
秦逐之前不在公司那段时间,董志豪代班,替他和那些品牌商们打牌。
打的也是狗牌。
别说。
你还真别说。
钱虽然不多,但,情绪价值拉满。
那几天,董志豪连饭都吃多了几碗。
当然,角色一换,就轮到他无语了。
董志豪:这都什么狗牌啊!艹!
接下来,几人又围着牌桌打了一会牌。
期间,沈幼微不断把烤好的食物端进来。
但,每次都只放在秦逐的旁边。
秦逐又护食得不行,董志豪他们看一眼,就会被他瞪回去:“想吃自己烤。”
董志豪等人咂咂嘴,他们倒是想出去烤,问题是,狗老板放人才行啊。
“老板,一根烤肠,就一根,我花钱。”
“我想吃块五花肉,我也花钱。”
“花钱总行了吧……”
秦逐笑笑,然后把沈幼微的手机拿了过来,点开收款码,挨个收钱。
董志豪几人见状,脑海里只有一个字:狗!
一个人薅羊毛也就算了。
还小两口一块薅。
简直就是雌雄大盗了好吧。
“赶紧出去多烤点,熟不熟不要紧,最主要快,多赚一点是一点。”秦逐悄悄吩咐道。
“啊?哦哦哦……”
沈幼微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雌雄大盗中的一员。
就这样,秦逐和沈憨憨两人,一个负责烧烤,一个负责收钱,赚了个盆满钵满中的盆满钵满。
“好了,今天就抢,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晚上十点左右,秦逐看了一眼时间:“好山好水的,明天还得游山玩水看日出,大家都早点休息吧,四点钟集合上山。”
听到这话的董志豪几人,如获大赦,头也回地溜回了房间,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秦逐嫌弃地扫了几人一眼,然后把准备回房间的张静喊了过来:“静姐,下个季度奖金发的时候提醒我一下,给老董他们几个加点奖金,不然打牌都不得劲。”
“ok。”
张静比了个手势,然后笑眯眯道:“老板,今晚需要客房服务吗?”
“滚滚滚……早点休息,不然起不来。”
秦逐摆了摆手,拒绝了张静想要提供的客房服务,转身便走上了顶楼自己的房间。
张静见状,也转身回到了她和沈幼微的房间里。
“静静姐,我先睡了,晚安。”
刚进门,沈幼微便说自己要睡觉。
“睡这么早?”
张静微微一诧,旋即便释然道:“不过也是,明天四点要起,早点睡也好,那我也准备睡了。”
说完,张静便把房间的灯给关了,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房间是双人房,两个人自然不会睡一张床上去。
山里的环境不算安静,但,那些山间的白噪音,却让人更加容易入睡。
没一会,张静的呼吸声便开始均匀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但,喊了几声又没继续喊下去。
起初,张静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出现了幻听,也没太管。
直到,她突然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
“嗯?”
张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开床头的灯,看了一眼隔壁沈幼微睡的那张床。
“???”
张静顿时一愣,睡意全无。
“大晚上的,人呢?”张静目瞪口呆。
但很快,她的嘴角便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家民宿的隔音也不知道好不好,算了,还是带个耳塞吧。”
稳妥起见,张静还是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副耳塞,戴在了耳朵上。
而另一边,从房间里离开的沈憨憨,鬼鬼祟祟地摸到楼梯口的方向,然后便蹑手蹑脚地走上了顶楼。
为了不发出动静,她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秦逐的房间门口。
这一层,只有一间房,所以,不会搞错。
紧接着,她便轻车熟路地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地把门打开。
整个过程,动作都很轻,而且,看得出来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
房间里一片漆黑。
因为不熟悉这个房间的缘故,沈憨憨的膝盖还撞到了桌子上,痛的她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
等痛意减缓之后,她才慢慢地摸上了秦逐的床上,然后保持侧躺的姿势,整个人蜷缩起来,面对着秦逐。
可就在她看向秦逐的瞬间,却忽然发现,黑暗之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你……你怎么还……还没……”
沈憨憨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现在的她,明显就是那种做了亏心事被抓现成的表现。
整个人心虚得不行。
“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吗?”秦逐笑道。
“我……我走错了……”
沈憨憨脑瓜子像是短路了一样,胡乱编了个理由,然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但,她一动,便被秦逐拽回到了床上。
“顶楼就一间房,你也能走错,这理由你是咋编的?”
秦逐调侃了一句,然后忽然把脸凑了过去,继续调侃道:“又不是第一次偷偷睡我旁边,咋还是这么心虚呢?”
“你……我……你……”
眼看秦逐还翻起了以前的旧账,沈憨憨整个人更加心虚得不行,简直恨不得挖个洞直接钻进去:“我……我没有。”
“没有?有胆摸进我房间,没胆承认?”
秦逐被她逗乐,然后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没人告诉过你,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的吗?”